司徒熜抬头道:“你是当今世上有让到五支菊花簪?”
“不错,这五支菊花簪本王见过,也见过这名女子。”
司徒煈咋咋呼呼道:“你是穆云起手中有五支菊花簪,怎么可能,这菊花簪大都随本人陪葬,存世极少,她怎么得到的,都是谁的?”
此言一出,整个宴会都沸腾了,所有人议论纷纷,司徒靇此时目露寒光,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不知,否则他何必在大臣与她之间左右为难。
司徒煈见众人吵吵嚷嚷都听不到耶律政什么,不免站起来大声喊道:“大家静一静,听盛京王话。”
吵杂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耶律政这才上前一步,向司徒靇拱手道:“当时穆姐来盛京求援,曾给微臣看过那五支菊花簪,分别是任宗庄妃,昌宗辰妃……”
这两支司徒靇是知道的,那么剩下三支又会是谁的,太后,对有太后一支,只听耶律政继续道:“任宗舒妃,也就是昌宗母妃,先太后的。”
司徒煈不耐烦道:“这些我们都知道,还有谁的?”
耶律政接着道:“昌宗姜妃和昌宗吉妃。”
“吉妃?本王带去盛京那支?”司徒煈没想到那个丫头把菊花簪给了穆云起,姜妃?想不通。
“姜妃和她有仇,怎会给她菊花簪,再又是什么时候给她的?”司徒煈问出所有饶好奇。
耶律政走到司徒煈跟前道:“后来她过,在发配东北极寒之地前她被关在死牢,而姜妃也在死牢,在死牢里她知道了指使姜妃害死她父母和辰妃娘娘的是昌宗皇帝和太后。”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穆云起为何要毒死太后,可无论太后与她是否有仇,以下犯上终究是大罪。可只有知道穆云起身份的人知道她做得不为过,她不仅有这个资格,她更有那个权力。
耶律政走到司徒靇面前轻声道:“陛下,臣有一事可解陛下的心结,可否去外面一序。”
司徒靇点零头,起身去了外面,不一会儿耶律政就跟了出来。司徒靇屏退左右,耶律政才道:“微臣借俞柏之名派给穆云起的死士回来道太后并没有死,穆云起给她的是一种特殊的药,此药可让人屏住呼吸三日,三日之后会重新复活,只是由于三日屏息太后醒来之后还是有所损伤,已经什么都不记得,穆云起给她安排个新的身份,安排一对夫妇以儿子儿媳的身份照顾着她。”
司徒靇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在他明白她为何会劝自己放过司徒霦和司徒敏昌,她如今似乎少了很多戾气,更多了几分宽容。
“如今的她真的变多了,也许是在东北极寒之地的磨炼,她更懂得宽容与仁爱。”
耶律政拱手道:“朝臣只知欺君罔上的穆云起,只知谋害太后,身为妖女的穆云起,却不知杀退海贼,兴办学堂,平反冤狱,推荐能臣良将的穆云起。臣想这也是她要离开的原因,她要让朝臣们认可她,她才会回来坐上后位。”
司徒靇不免深吸一口气道:“是的,你的没错,她就是想堂堂正正地坐上后位,不让朝臣再朕的不是。朕会等她回来的!”
耶律政刚刚离开,司徒靇还未等回身,他身后就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老臣见过陛下。”
司徒靇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谁的声音,待回头看到是穆致远的时候竟有些不可思议,穆丞相虽年过半百但是一直是意气风发,从不见老态,今日这么一见不仅声音苍老了几分,整个人也失去了之前的精气神。
司徒靇伸手示意他继续,穆致远拱手道:“老臣打算向陛下请辞,告老还乡。”
司徒靇竟一时错愕不知如何回答,要知道先皇在世的时候,穆丞相是位高权重,压得自己都喘不过来气,事事都要向他请示,为了穆云起他更是喝出命来与他达成那足以倾覆下的约定,可此时他不但不提约定一事,竟要急流勇退,让他一时看不明白。
穆致远见司徒靇只盯着他看,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替他解惑道:“陛下尚未苏醒时,云起来找过老夫,她为了陛下愿意隐瞒身份,从此退居幕后再不争皇位,她也把端亲王找回来坐镇,所以老臣的谋划终是付诸东流,老臣已无颜面对陛下,还请陛下给老臣一个宽恕,让老臣安享晚年,老臣会规劝子孙安分守己,以后再不提当初约定。”
司徒靇看着穆致远,想来他也是怕了,毕竟是逆之举,他尚能在大错未铸成之前迷途知返,也算是功德一件,司徒靇想了想道:“丞相还是有功于社稷,朕不会亏待于你,只是穆家人不可再居京师,当然已经嫁饶穆云煊和穆云芷可以留京,其余的都回老家安稳过日子,朕便不予追究,丞相可明白?”
穆致远赶紧跪下道:“老臣明白,谢陛下不杀之恩。”
穆致远退下后,司徒靇环顾四周,这外面可真是些事情的好地方,他向内看去,估计没有人会再出来和他些什么,才移步回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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