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命,想要端居高位,就必须得要有与之相匹配的命格。

独角妖皇作为妖族之皇、群妖共主,它的命格自然带着独属于皇者的那股威严与高贵,纵然白泽是妖相,但此时此刻也不免从血脉深处感到战栗,打灵魂中生出臣服的念头。

“哏哏!白泽啊白泽,就凭你也想染指妖皇之位?你有这样的本事么?”

满是讥诮的话语落在白泽耳中倒也没叫它有哪怕半分的气恼,它活得太长了!知道越是做大事就越得要冷静,逞一时口舌之利对于它来说毫无意义。

它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尊严脸面,匍匐在地,丝毫不掩饰血脉与灵魂深处的慌张与惶惑,但它的前肢却在不断地勾画出一个又一个惨绿色的符文,不动声色之间便将“噬皇大阵”给催动到了极致。

“轰隆隆”

宏大的声音骤然于妖族族运核心空间之中响彻,一座又一座黯淡死沉的墓碑从天而降,有的伫立于四面八方,围困住了独角妖皇,有的则如同流星滚滚,以沛莫能当之势砸向了妖皇陛下。

这些墓碑乃是白泽作为妖相数个时代以来,采集了无数妖族英灵先烈死后的“归宿”之力,以秘法凝炼许久方才制成,可以说是对任何一名妖族都有着极其显著的克制效果。

故此,白泽为其取名为“万妖墓碑”。

“妖皇陛下!这是万妖群英为您奏响的挽歌,您还是乖乖走路吧!”

万妖墓碑一出现,顿时就隔绝了独角妖皇命格带给白泽的威压,它再度人立起身子,微眯着那双惨绿色的眼睛,好整以暇地盯着阵法中央的独角妖皇。

“吼!”

独角妖皇头顶那皇者的虚影迈步前行,企图一举踏破万妖墓碑,镇压住阵法之外的白泽,奈何这万妖墓碑乃是无数妖族先贤英烈的意念所聚,在这妖族族运核心空间之中更是得到了妖族族运的加持,独角妖皇纵然是群妖共主,此时此刻也不免有些深受掣肘。

有了万妖族众才有万妖之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置之四海而皆准。

“白泽!你胆敢如此无礼,不敬祖宗英烈!”

独角妖皇感觉到了“噬皇大阵”的难缠与棘手,对着阵法外的白泽怒吼出声,盗用先贤英灵之力炼宝,说起来确确实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呵呵!祖宗又怎么样?能够为我所用的祖宗,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好祖宗!”

白泽倒是厚颜无耻,一点都不以为杵,而是两只手爪连连结印,想要借助妖族族运和万妖墓碑之力,将独角妖皇的妖皇命格给剥夺掉,然后转嫁给自己。

“你这逆臣贼子!休想!”

独角妖皇好歹也是圣仙强者,纵使暂时落入下风,又如何会让白泽始终压在它头顶上?

这不,它单手握住头顶的独角,居然将自己的独角从额前给掰了下来!

“轰!砰砰砰!”

独角妖皇额前的独角正是它一身修为的精粹所在,现如今它以独角为矛,对准了万妖墓碑不断地进行轰击,居然将一座座从天而降的墓碑给悉数击得倒飞了回去!

“哇”

白泽受到反噬,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它呸了一声,将满嘴的血沫星子吐干净,然后面庞上布满狞笑,喝道:“陛下!既然您不愿意体体面面地上路,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独角妖皇素知白泽老奸巨猾,如今听了它这话,眼皮禁不住突突直跳,不明白为何会生出一股巨大的不安。

“哈哈哈!你独角一族的祖地已经被我的人马攻破,我采集万妖怨气凝聚而成的古老诅咒,现在已经开始在你的族群和血裔之中蔓延了!”

“什么?”

独角妖皇浑身一颤,果不其然很快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冥冥之中似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怨念与诅咒之力,在源源不断地侵蚀着它的灵魂与血脉!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