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完,徐维与艾抗略做寒暄,于臧府门外作别。

见艾抗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人海中,这时,一直憋着的王直才抱怨起来:

“东家...!臧霸那厮也忒小瞧人,哥哥这样的人物竟然才给个都伯!?”

徐维袖手立于台阶,望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流。

他闻言乜了一眼王直,面色淡然的道:“噢?那依你看,应该给个什么职位?”

王直心直口快,徐维话音刚落,他便脱口而出:“依我看,怎么也该给个军侯...”

军侯管一曲,职位类似曲长。

徐维假作不满:“军侯,怕是小了一些吧?”

“那倒也是...”王直信以为真,当真思考起来,“要不让个别部司马当当?”

别部司马管理一部,俸禄六百石,位比县丞。

“别部司马?”

徐维反复念叨了两句,于台阶上踱步。

半响才凝住手脚,略带疑惑地打量王直:“你长得也不美嘛...”

王直不明所以:“东家为何如此说?”

“你长得不美,为何想得这么美?”徐维没好气的瞥了王直一眼。

“别部司马?哼...!别部司马也是你说当就能当的!?”

话了,徐维一甩衣袖,迈步向着人流:“莫要做白日梦了...!”

“东家!”王直见徐维走远,紧忙赶了上去,不满的嘀咕着:

“这怎么是白日梦呢...!艾抗那厮都能混个屯将,东家难道还比不过他!?”

这话击中了徐维的心尖,他动作一僵,面色阴沉的底下头,半响才喃喃地说:“一人一个际遇,莫要嫉妒他人...”

“这怎么是嫉妒他人,不过是就事论事,艾抗那厮...”

王直还在呱噪,而徐维却已经离去,三人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吵闹,终于在日落之前回到了客栈。

果然,客栈里的兄弟对于这个认命也多有不满。

但形势比人强,此时他们落魄势穷,若不想上山为寇,便只能委身如此。

四十几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城外的营地走去,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军营。

“来者止步!”

门楼处,值守的兵丁横戟将徐维拦住。

“尔等何人,可知此地是何处?”

见守门的兵丁身形壮硕,立姿挺拔,徐维不禁高看一眼臧霸。

他越众而出,将手里的令牌递给守卒,拱了拱手,说:“我乃府君新任都伯,今日前来营地报道。”

守卒拿着令牌瞧了瞧,与同伴对视一眼,这才冷冷的说了句“等着。”然后拿着令牌便向着营内走去。

不一会儿,营地内出来一行人,当先一着玄甲者剪手走到徐维身边,他耷拉着眼角,上下打量了一番徐维,然后不咸不淡的说:“你就是新来的都伯?”

徐维见此人说话不阴不阳,心道一声“坏了!”,又是个难打交道的,但仍然硬着头皮上前行礼,不卑不亢的答道:“在下徐维,府君新任都伯!”

“哼!”那人似乎不满徐维的态度,睁开眼睑似有精光迸发:

“都伯便是都伯,何来府君新任?莫不是想以府君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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