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晴知道他的性格和习惯,自然而然也很放心,从来不曾在这方面担心过。
可是现在,她听到了什么?
臣臣居然告诉她,北北今天的作业没做完?要熬夜赶工?
这简直……简直是太罕见了。
慕晚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涌出的第一个感觉,不是生气也不是不满,反而是一种颇为惊奇的诧异感。
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甚至还觉得挺新鲜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北北的身上。
却只见,北北的一张小脸涨的通红,隐隐约约还有点泛着铁青,目光阴恻恻地盯着臣臣,捏紧了小拳头,仿佛恨不得冲上去一拳将他揍翻一样。
慕晚晴心念一转,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不高兴了。
估计是觉得自己没有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又被臣臣当面捅了出来,有点儿没面子吧?
要知道,北北平时的偶像包袱,还是比较重的,又因为不想让她工作之余多费心,所以总是对自己有额外的高要求,甚至有点儿完美主义,只要有一个地方做的不好,即使慕晚晴不责备他,他自己都会忍不住自责,还会垂头丧气很长一段时间。
最后,往往还要慕晚晴主动安慰他,跟他说没关系,再好好地鼓励他,他才会渐渐放松下来,不再去想这些事。
但不管怎么说,小奶包给自己定下的要求还是很高的,甚至因为慕晚晴对他要求很低,他反而会更加努力地要求自己,天生的完美主义,丝毫不懂得放松。
慕晚晴对此也很无奈,她也不是没有试着劝过小奶包,跟他说偶尔一件事情没有做好,是很正常的,根本不需要太过自责,只要记住教训,下一次尽量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就可以了。
连成年人都免不了会在生活中有犯错的地方,何况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慕晚晴是真心觉得没什么要紧,大不了做错了,改正之后再做就行了,又不是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
但可惜的是,小奶包在这一点上,却莫名的十分执拗。
慕晚晴安慰他的那些话,他表面上看似听进去了,但是骨子里的性格却难以改变,下一次再出现同样的情况,他还是会陷入到本来的怪圈中,难以自拔。
慕晚晴对此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在心里叹气一声,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事情的话,再想办法安慰和开解小奶包。
想到这里,慕晚晴倒也没有急着说什么,反而挑了挑眉,问臣臣说:“刚刚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和北北两个人都在茶几上写什么东西,那不是在写作业吗?”
北北看起来似乎还已经坐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连腿都坐麻了。
今天是周三,按照家教老师给两个小奶包安排的课程,每周一、周三、周五这三天,都只上半天的课程,下午的时间要么给他们写作业,要么就是臣臣另外的兴趣课程。
毕竟两个孩子年纪都还小,还没到正式上学的年纪,学业方面即使抓得紧,也不会太过繁重到让孩子难以承受的地步。
慕晚晴知道他们的排课规律,所以才越发的惊讶和好奇。
如果不是在写作业的话,那这两个小家伙有足足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待在家里干什么呢?
难道都是在茶几上写写画画闹着玩儿不成?
这应该不太可能……
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耽误,以北北的性格,想必是不会拖延到现在还没有把作业写完的。
那就应该是有特殊情况了。
慕晚晴在转瞬之间,就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将询问的目光望向了臣臣。
臣臣略微沉吟了一下,瞥了一眼气得黑脸的北北,心里有些好笑。
他虽然跟妈咪打了小报告,不过却也没打算用撒谎的方式来抹黑北北,如果妈咪不问也就算了,若是问起的话,他还是会实话实说的。
因为臣臣也知道,慕晚晴不希望会说谎的孩子,这本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更没有说谎的必要了。
臣臣摇了摇头,奶声奶气地说:“不是哦,臣臣是在复习抄写单词,北北是在课外题目。”
“课外题目?”
慕晚晴纳闷地看着他,“作业都没做,怎么想到做课外题了?”
臣臣抿着嘴唇,似乎有点儿害羞地一笑,大眼睛望向了北北,很友好地说:“北北,你是要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解释呢?”
他倒是无所谓,就怕北北觉得这种事情没面子,不肯从他嘴里说出来。
想自己说也不要紧嘛。
臣臣自觉地在这方面,他还是很大方民主的,也不一定非要在妈咪面前出这个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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