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
“其他的人都出去！”
“是，少爷！”
不一会儿的时间，整个大厅里只剩下了慕璟琰和戴翼，还有送苏玉和沫沫出去之后又重新回来站在慕璟琰身边的秦西。
慕璟琰拿过旁边桌子上的文件夹，翻开，边看着文件，边问：“你为什么想自杀？”
戴翼笑：“我们这样坐着，不是应该先回忆回忆当年吗？”
慕璟琰阴冷着一张脸，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为什么想自杀？”
“不为什么，杀了人就该偿命！”
“当年为什么要开枪？”
戴翼摊开满是老茧的手，低头看着，良久之后，说：“我从不曾觉得，能进慕家是一件多么骄傲的事。可是我爱慕啸琳，尽管她让我做的事很多都是错的，但是我依然愿意为她做，心甘情愿，我也从来没有问过她为什么。在我心里，她不是什么大小姐，不是总裁，她只是一个女人，需要男人疼爱，关心，照顾的女人。只要她能为我笑，就算要我做的事再错，犯了法，我也会做。可是，我没想到，我不过是她的一个工具，她不惜杀了我们的孩子，还自己吃了药，让自己永不能生育。那天她说的那些话你还记得吗？每一个字我都记得很清楚，每一天都会在我脑中回响无数次。她喜欢钱，我就拼命的为公司挣钱。她想得到整个家族，我就调查苏玉，跟踪她，绑架她，只是为了威胁你。可是结果呢？我得到的又是什么？”
“后悔吗？”
“我不后悔！当时朝你开枪，我只是想让她痛苦，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如果你死了，就没有意义了！”
慕璟琰静静地坐在那，没有说话，没有人能知道这一刻的他在想什么。
戴翼看着慕璟琰，问：“你把我从监狱里弄出来是为什么？想亲手杀了我吗？”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一，当年我母亲父亲遭遇的那场车祸，你是什么站位？”
“我只能告诉你，当时的我什么都没做，而且，那些事实的真相是我告诉老爷子的，不然他们的压制，老爷子是不可能调查到任何情况的！”
“第二个问题，爷爷的死也有你参与吗？”
戴翼木然点头，说：“我不否认，老爷子最后喝下的那碗药是我亲手递上的！”
“你为什么那么做？”
“是老爷子自己愿意的，他说他宁愿死在我手上，也不愿意死在姓房的手上！
“爷爷还给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的死是为了还债，我不知道他要还什么债，但是，老爷子一直对我恩重如山，视我为己出，可是，当时的事已成定局，我真的救不了他！”
“最后一个问题，你得到的消息，他们现在想怎样了结一切？”
戴翼坐在那里，想了很久，最后，他做了决定，他说：“不管你相不相信现在我说的话，我都可以告诉你，我得到的消息，他们会把我弄出监狱，我本来手上就带着人命，然后让我杀了苏玉和你们的儿子，他们说，既然你还活着，那就让你好好的活着，让你好好的看着你所拥有的一切这一次就全部消失！既然你没那么容易死，那么，就让你永远活在痛苦中！失去老婆和孩子的你，一定会生不如死！”
戴翼看着听了他的话之后，依然一脸面无表情的平静的慕璟琰，惊讶的瞪着眼睛：“你不生气吗？”
“没什么好生气的，你说的这些，我早就料到了！”
戴翼哑然失笑：“是啊，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佩服的人就是你。慕璟琰，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很多事情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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