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劲将车靠边,求证道:“意思是只要她不再起到关键作用,就不会再有麻烦?”
“这是当然。”
“那会不会对头出于泄愤之类的原因或者是挟持她来逼迫我”
“不会不会”沈老板笑了出来,“那些跟我对着干的,虽然小手段多,赌品还是讲的就算到了输局已定的田地,以他们的身份,不至于狗急跳墙。”
尤劲露出片刻信服之色,转而又觉得不对:“都来灭我口了,还不算狗急跳墙?”
“他们这是打了个擦边球,找个随时能撇清关系的小角色来办事”
“再打擦边球呢?”
“那个胡家小子来找你麻烦,是我本人出手干预换句话说,我在打断他们小动作的同时,也宣布亲自下场了。”话至此,沈老板的眼中闪出一丝凌厉,“到这份上,敢继续跟我作对的,只有对面的正主但他要是也亲自下场,就是撕破脸了。”
“这一大摊内情,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总之,你能够保证,你的对手比你更害怕撕破脸?”
“能够保证。”沈老板的包票打得斩钉截铁。
“既然如此”尤劲指指后排处于昏睡状态的小小,“现在又何必让我和他暂时受你保护?”
沈老板被逼问得有些愠怒:“这他妈的是为了万无一失。”
“你想要万无一失,怎么能够给对手留下一个可以要挟我的”
“册,我真想把扎在你朋友头顶的那根长针扎到你脑子里搅一搅”沈老板一副被气笑的样子,“现在,两个能引发逆流的人都在我手里,就算他们把全淞海的人都抓起来作人质,我们只要成功引发逆流,他们费的所有工夫都会即刻化为乌有。”
尤劲一愣,脑中再理了理头绪,总算露出认可之色。
沈老板则嗤了一声:“调头吧。”
尤劲却挠挠头:“我还是想去她那边一下有些事,我想趁现在问清楚。”
沈老板翻翻白眼,回头问指着小小问白云和:“他,一时半会肯定醒不来?”
“清醒过来的话,至少后天早上。”
听到这说法,沈老板想想也不耽误什么,便冲尤劲露出一个“随你高兴”的无奈表情。
十几分钟后,尤劲将车停到了李凝思所在的青果公园门口。
刚推开门想要下车,尤劲又被沈老板一把拽住了胳膊。
“等一等,你是去这青果公园里找她么?”
“是,她就住在里面那幢小洋房,怎么了?”
尤劲回头反问间,却见沈老板再次呈现出“闭目养神”的状态。
疑惑了十来秒,沈老板倒是很快“醒”了。
“没什么危险,去吧。”
尤劲这才反应过来:想来是沈老板的魂体,已然在片刻内快速排查了一番李凝思的家。
沈老板且补充道:“接下来,我会在半空盯着,你放心去就是。”
话说完,副驾的沈老板又一次开始“闭目养神”,应该是让离窍的魂体,在这青果公园上空完成“盯着”的工作。
想想半空有个这么厉害的角色像侦察机一样盘旋预警,尤劲不禁笑了出来。
他信步下车,且抬头朝上方做了竖大拇指的手势,意思大概是夸沈老板“你想得周到”。
而后,他走到大铁门前,便按下了门铃。
门禁话筒中自报了身份,应门的戴安冉即开锁将尤劲放了进去。
穿过不算大的花园,来到小洋房的门口,只见李凝思站在门外,用一副多少有些意外的脸色迎接尤劲。
不久前,经沈老板的梳理,自尤劲相信可以再次倒转时间后,即主动挽回了与李凝思的关系。
但是,哪怕是在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疙瘩的以往,尤劲亦从未不请自来地突访女孩家中。
晚上九十点钟的此刻,也不是正常的拜访时间。
所以,李凝思方才听到戴安冉说“你那尤劲来了”时,颇感诧异。
而即便关系破了冰,她对尤劲毕竟还是有些隐隐亏心,这样毫无预兆的晚间上门,实让她不免担心是否又有什么变故发生
却见走到面前的尤劲,根本看都没看她,伸手就要去拉留着一条缝的房门。
李凝思赶紧拉住了尤劲想开门的手:“你来干什么?”
尤劲斜眼瞥了女孩一眼:“特地过来,当然是找住在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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