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谨记……”

金王将麻烦的人送走之后才来到惠雸帝面前,冷眼扫了眼那些各怀心思的人,然后貌似家常的提议道。

“皇兄,封妃册妃,本来就是自家的事,何况这还是个心智未长开的孩子?臣弟觉得,您再宠她也得有个限度,再好的孩子宠过头了也会废的。”

“臣弟看她也未必喜欢这些繁杂的礼节,既然赶上春贡大典,有个过场就算了,与春贡相比,册妃立妃就没那么重要了,没必要非要她在场,正经事要紧。”

惠雸帝深深吸了口气,他自是明白自己的弟弟这是在给他台阶下呢!不至于让他一个一国之君面上太无光。

而反回来,他也着实不认为现在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只觉得,如果真这样就过去,这些宫人还真将这长乐宫当做残破的网,谁都可以浑水摸鱼了,所以便是以防以后再发生这种事,他也必然要立这个君威。

“以后但凡长乐宫内,便是朕在此,也不得再出现丝毫水酒,但凡凤泽妃在的地方,谁敢让她摸着水酒,宫妃处死,宫人杖毙!”

那些还没敢离开的人惊慌跪了一地,瑟瑟发抖,齐声应承。

“奴婢谨记,陛下息怒。”

而至此,今天本不该出现在一个伤重妃嫔宫中的酒,究竟是宫人的疏忽为止,还是有人有心为之,不得而知,也无人在这个时候去追究,只是……

帝王率先领头而去,宫妃之中,为首的华素妃捏着帕子的手,隐隐颤着,指甲入了手心几分,所有情绪,深藏于心。

册妃大典开了个好头,却因当事人凤泽妃喝酒误事,走了一个过场收尾。

今天开始,被正式冠以凤泽妃之名的司马嫣,被带到宫中重新看顾起来,而大典上的人还要继续,直到第一天例行公事的各国朝贺过程走完,春贡的欢庆筵席到了深夜,都已经让人忘记之前最开始的那些不愉快,甚至连最开始天气不好带来的影响,也如数抛之脑后。

各国的使臣礼数到家,金召的接待也诚意满分,两方可谓主客尽欢,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实际上,今天早晨的动乱,那壶在最不该的时间出现在本该正装出席的司马嫣的寝宫里,有人却是不甘心就这么过去的。

东宫

“将今天那个将酒放到长乐宫的宫人换掉,如果可以,将他背后的人揪出来以儆效尤。”

公孙玉接住他从头上拽下来,那压了他一天的太子品阶的金冠接住,不是太赞同道。

“我觉得你现在的注意力不该再放这么多在她身上,你们现在的身份不说,起码你如今过多的关注对她实际上没有什么好处。”

金泽龇牙厉目。

“她虽是冒名顶替,可确实在东宫待了很长时间,所建功勋也是众人皆知,本殿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老师曾经的辅臣,怎么了?”

“现在无人记得她究竟做了对朝廷多少有利的事,世人只知她是女人,如今更是你父亲的妃子,你是太子,过于接近就是于理不合。”

“鬼的于理不合,做事的时候往后缩,无事的时候大放厥词,本殿一国储君,连喜欢接近谁,不喜欢靠近谁都要受这些迂腐之人管束不成……”

“换言之。”

公孙玉将他的愤怒都挡下,这次如何都不想再任由他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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