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喜军军士全都头戴盔,身披甲,手持两把短斧头以防不测。

二百峰骆驼全是双峰驼,双峰驼峰端两边各挂一只大筐,里面装满石块两个驼峰之间捆绑着抛石机。

这种抛石机吸取了中原军队的精华,威力巨大,能将七八十斤重的石块抛出二三百丈远,攻城拔寨,打击敌军有生力量,威力无比。

西戎晋国王秋哥算定岐军会在罅隙潭饮水歇脚,便率一百多峰骆驼潜伏在距水潭一二百丈远的地方。

这时候,见童猪儿指挥岐军突围,便就万石齐发,向罅隙潭抛扔石块。

七八十斤重的石块击中岐军,不是脑浆迸裂,便是断胳膊掉腿。

岐军吓得屁滚尿流,好似炸了窝的马蜂四处奔窜,寻找地儿躲藏。

童猪儿见军阵大乱,气得双目喷火,他没想到自己谨慎一世,会在罅隙潭遭遇如此羞辱。

童猪儿什么也不顾了,迎着纷飞的乱石而上,挥舞宝剑大呼:“兄弟们,不可怯惧,绕道儿冲将过去,捣毁西戎贼子的双峰骆驼……”

站在百米开外的秋哥见童猪儿首当其冲,即对抛石手道:“瞄准穿红衣,戴银盔的家伙狠揍!”

抛石手立即将目标对准童猪儿,掀动绑在骆驼背上的抛石机,接连不断地将石头抛掷过去。

眼见一块七八十斤重的大石向童猪儿脑袋上砸来,却听张子论吼喊一声:“童大人闪开!”说着,冲上前去,用手中的钢枪将那石头一拨,石头偏离方向,未击中童猪儿,却将张子论的左腿砸伤,张子论疾呼一声,栽倒地上……

童猪儿见张子论为掩护自己被抛石击中,使出平生武力,将他一拎,拖到安全地带,去看周围的将士,缺胳膊少腿的比比皆是。

童猪儿想组织一次反攻,突破秋哥的防线可兵士全都四下躲藏,很难聚集一起。

秋哥见童猪儿和兵士龟缩大树下、崖缝中不敢出来,便让军士对阵叫骂。

你想想,这山上山下距离也就一百来丈,西戎兵大声咳嗽,岐军也能听见,可况这撼天惊地的叫骂声!

因此,西戎兵在叫骂时,岐军全都躲在石头砸不着的地方聆听。

西戎兵士可着嗓子叫骂,骂声清亮入耳:“童公公,老太监,断子绝孙罅隙潭……童公公大草鸡,躲进崖缝做乌龟……”

张子论手下的将领见西戎兵戳人伤疤,揭人短处,骂声尖刻,哪里按捺得住,纷纷请缨,要冲出去拼命。

童猪儿嘿嘿一笑,拦住兵士道:“没见这是秋哥的激将法吗?他想用这种卑劣手段激怒老夫,诱老夫就范老夫就是不上他的当!冷静,一定要冷静,看他秋哥还能尿几滴尿……”

童猪儿一边对将领说,一边扬声讪笑,对山头上的秋哥喝道:“秋哥晋国王,你也太小看老夫了,告诉你,老夫已做好和你打熬的准备,你就是骂上三天三夜,老夫也不会显露一兵一卒!”

童猪儿说着,定定神儿继续道:“你不是有泼喜军吗?把那些石头全泼来,老夫就当你送的礼,哈哈……”

童猪儿这么说着,还哼起了京戏,扬声说道:“察哥鬼头,告诉你吧,我军每人配备两三个月锅盔,驻扎这里就不走了,不信熬不过你这个小鳖犊子……”

察哥在山头上听见童猪儿又是笑又是唱的揶揄讽刺叫骂声,不禁大怒,令泼喜军再次发射石弹。

泼喜军依令而行,可抛出来的石头全都砸在大树枝头,崖畔顶部,连一个岐军也伤不着。

童猪儿见察哥黔驴技穷,即对岐军喊道:“兄弟们看见没有,泼喜军抛过来的石头全让我们给没收了,哈哈哈!”

童猪儿说着,提高嗓音道:“兄弟们,这是正是睡觉的好时节,捡那大树底下,丛林深处,石头砸不着的地方可劲儿睡上一觉,再和西戎泼贼较劲……”

童猪儿这些话叫牛笼嘴尿不满,使自以为持有“先进装备”的察哥束手无策。

而就在此刻,童猪儿也闲不下来,正安排弓弩手排成几排,随时准备向夏军发起进攻。

还组织了一支三百人的敢死队,准备从罅隙潭背后攀上去,迂回到泼喜军后面,打他个措手不及……

按下童猪儿这边不表,却说甄跶和阚九娘在镇魂关与梁越分手后,阚九娘女扮男装,两人兄弟相称,四处打问王仁泽下落。

从贺州到秦州,从岷州到阶州,走了四洲三十四县,也没打问到王仁泽的下落,两人心中发紧。

这一日,来到鸟鼠山,阚九娘便道:“掌柜的,鸟山是凌水的发源地,山上有个洞,常年有鸟鼠光顾鸟在外,鼠在内,相居千年,景色很是壮观,我们何不逗留几日,看个痛快!”

甄跶哈哈一笑:“兄弟生出玩性来哪?洒家的嘴舌早就鸟干,肚子也咕噜噜叫个不停,等咥饱肚子,再来鸟鼠山看景不迟,走走走……”

甄跶一边说,一边拽着阚九娘向前飞走,来到渭源县已是华灯初上。

看那街头,还有人群走动,也有宵夜面馆,一座酒楼很是壮观。

甄跶心中一喜,道:“娘子,前面有座酒楼,我们不妨进去吃个痛快!”

阚九娘向前看了几眼,见那酒楼鹤立鸡群,戳在街道一边,远远看去,好似牌楼,便道:“也好,就在那里宵夜不过你不能喝高,像上两次那样醉汹汹误事……”

甄跶一笑,道:“看娘子说的,洒家什么时候误事来着?呵呵……”

两人拉呱着,已经来到酒楼下面,抬头去看,只见两层高的木楼上悬挂“芙蓉酒楼”四个大字大字一周际插满旗幌,挂满灯笼,很有一番气派。

阚九娘惊道:“荒寒之地,竟有这般气势的酒楼,真是意想不到!”

甄跶道:“管球他气派不气派,只要有酒喝,洒家就光顾!”

一边说话,一边掀起廉子进去,里面却无一人,甄跶敲着桌子呐喊:“过路客人要吃酒,快拿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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