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既勋从顾梦家吃完饭出来,顾梦妈妈非让顾梦送他不可。
谭既勋没上车,而是跟在顾梦身边,缓慢地走着,好像是在看沿途的风景。
顾梦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不明白这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她从小就住在这里,只觉得这里违规建筑很多,乱七八糟的。
“顾梦,最近太忙了,都没顾上问你,在学校的一切都好吧!”
顾梦点头,实诚地说:“以前觉得自己很有天分,可以自学成才,到了学校才知道,自己钻研出来的那些都是野路子。”
谭既勋好笑的看着她,语气柔和:“我问过你的老师,都说你很有天分,你不需要太拼命。”
“能学习的时间就这几年,我不想错过机会。”
谭既勋觉得,顾梦是自己见过最励志的人。年纪不大,却因为过早体验到了生活的辛酸,而变得非常努力。
“我们就算不交往也终归是朋友,你有什么困难要跟我说,我这个人穷得就剩钱了。”
这话如果出自别人之口,顾梦大概会觉得这人在说大话,而谭既勋说,她便觉得他很可怜。
一个人只剩下钱,从肤浅的角度来说,他可能拥有很多东西,因为就算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也是万万不能的。
可是金钱买不到关心和爱护,更买不来真心对你好的人。一旦有天没钱了,就会变得一无所有。
这样的人不可怜吗?
谭既勋临走的时候对顾梦说:“等你再长大一点,要是还没有喜欢的人,那你就再考虑一下我吧!”
顾梦不知道,后来因为这句话,自己拒绝过多少人,只因为那些人千好万好,总不如她心头的那个好。
简兮最近太忙了,几乎是马不停蹄。她跟着白龙甘一起参加了很多画展,可以说是大开眼界。
白龙甘的画总是大气磅礴,而简兮更偏向抒情小意。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简兮的眼界有了很大提升,画出的东西也愈发大气。
“你最近画的有点多,以后每天任务减半,你好好巩固基础就是。”从画展出来,白龙甘对简兮说。
“我怕自己一时忍不住。”
“年轻的时候不注意,以后会很容易感到精力不支,以后不允许通宵了。”白龙甘说的很严肃。
“我早就听过传言说,老师当初为了画一幅江山设计图,整整一周都呆在画室里,几乎可以说是不眠不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白龙甘无奈,小徒弟这是不愿意听他的,旁敲侧击在说服他。他沉着脸,严肃地说:“正是因为我吃过那样的苦,所以才不想让你走我的老路。”
“好好好,都听老师的,老师最大。”简兮笑嘻嘻的说。
相处的这段时间,简兮算是摸清了白龙甘的性子。表面上看起来严肃不近人情,但其实心地至善。
简兮和他相处最多的感觉就是,这个人很像她爸爸。给她的关心和爱护是无声的,却又无处不在。
“老师,我看那边有个活鱼市场,咱们买两条吧,回家让师母做红烧鱼。”
钟从和白龙甘年纪大了,饮食上注重养生。如果不是简兮要求,钟从一般会做清蒸鱼,白龙甘也喜欢红烧的。
“好,去买。”
“再买点笋干,早上师母跟我说,腊肉可以吃了。”
腊肉炒笋干是白龙甘最喜欢吃的菜。钟从知道,简兮也知道。
“你把小谭也叫上,一起吧!”
简兮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在白龙甘家吃饭,但谭既明很少去,一是因为太忙,二是他在别人家不舒坦。
“他下午有重要的合同要签,估计没时间过来,师母咱们三个吃不是挺好的吗?”
白龙甘说:“也行吧!”
简兮眼珠子一转,鬼精灵似的:“老师,是不是又想和他下棋?”
白龙甘不怎么明显地笑了笑:“棋逢对手总是最有意思的。”
“要不我和您下?”
“你就算了吧!”对于简兮的棋品,白龙甘是不敢恭维的。
简兮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她就下错过两次,毁棋了,老师竟然因此再不和她下棋。
“他原来都不怎么会下,我比他下得好。”
“现在可不尽然了。”
简兮一听就不乐意了:“老师,你知不知道谁是你的学生,你怎么能向着外人呢。”
白龙甘不说话,生男孩生女孩差别的确大。他家那个臭小子,从来不敢在他面前耍赖,小徒弟耍赖耍的倒是得心应手。
“你跟你师母学绣花吧!”
“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师母太厉害了,您怎么不教她画画呀,我觉得以她的恒心一定能画出名堂来。”
白龙甘闻言笑了笑:“她性子安静,绣花适合她,她自己也觉得有意思,如果强行让她画画,反而会让她不开心。”
“也对,什么成不成名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活得舒坦。”
简兮在白龙甘家吃了饭,又和钟从一起洗碗,收拾厨房。收拾完后,已经是傍晚,谭既明的司机过来接她。
“你们谭总还没忙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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