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想到这黑衣人会真的下手,且手法毒辣,一刀毙命,竟然直接将蔡鱼杀死,于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死在面前,放声大哭,鲜血喷到她的脸上,可她丝毫不在意,已经丝毫不顾及此时的身份,将蔡鱼的脑袋抱在怀中,场面一时竟说不出的诡异。

于氏丈夫,也就是十安的大舅舅,满脸痛心,在后面拉住于氏。

众人面面相觑,要说十安没有感觉那是假的,她自小就与蔡鱼表哥玩的好,随着表哥摸鱼打架可谓是样样在行,甚至调皮到当年仗着胆子夜闯知斋。

可如今,蔡鱼的眼睛瞪得大大,死不瞑目。

上官竹与谢其漫等人围在一起商量。

“怎么办,此人身份不明,如若将墨鱼符交出岂不是风险颇大!”

这意思很明确,上官竹是不想交出墨鱼符了。

“上官宫主,这墨鱼符大家都出了一份力,现在还轮不到您来决定吧!”池鱼有些气不过,难道就要因为这个墨鱼符而让蔡府全家被灭吗?上下几百口人命谁来偿还?!

她体会过这痛楚,自然明白这些道理,而她也明白十安定不会轻易放弃蔡家,既如此那么她先来开口。

十安也终于不再沉默,语气莫名的坚定起来,她已经重生一会,就不会允许前世的事情再次发生,活活的看着他们死亡!

“上官宫主,您当真不给吗?!”十安反问。

上官竹看了一眼还躺在宴婴怀中昏迷的东方多兰,将墨鱼符紧紧的握住,“对不起叶小姐,我不能交出墨鱼符。”他显示出无奈。

此物对于多兰来说异常重要,他好不容易才拿到手里,自然不能轻易的交予他人,就算得罪了谢家和叶家,他也不在意。

父亲死后,母亲重病,他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就是多兰,不会因这蔡府区区几条人命妥协。

十安显然有些恼怒,没有想到上官竹如此固执自私。

东方朔死于蔡庆明之手,东方多兰不在意可上官竹却十分在意,这样手刃仇人大好机会,他怎么可能放弃墨鱼符来救他们。

还有谢其漫,他的态度模棱两可,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她退后几步,与谢其漫和上官竹保持着距离,然后目光接触到池鱼二人皆点头,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抢夺墨鱼符就是了,池鱼从后面捆住上官竹,她则迅速的从上官竹怀中拿走墨鱼符。

谁知还未行动,二人就被重英和归云包围住,“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归云,你就真的要帮助大凉这群走狗?”

“叶小姐,棉木姑娘对不住。”说罢,十安就被归云一掌击在后脑勺上晕了过去。

难道.....这一世她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救自己的家人了吗?她眼角划过一滴泪,在脸上消散。

.......

十安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叶府,她揉了揉眼睛,瞬间从床上蹦起,“池鱼!池鱼!”情急之下竟是直接喊出池鱼的名字。

露珠听到动静慌忙赶了进来,见十安模样癫狂,嘴里不停的在叫着以前顾家小姐的闺名池鱼,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扶着十安。

“小姐,您怎么了啊!池鱼小姐早已经........已经去世了。”露珠担忧的看着她,也不知怎么回事,昨夜棉木伺候小姐,早上起来就这般疯疯癫癫的,棉木也没了影子。

这丫头第一次守夜就如此不靠谱,露珠心中对棉木的不喜又增了一分,看着小姐的模样,不会是撞了什么邪祟吧。

见十安消停了下来,心里的石头才算是落了下来。

“棉木呢?”

露珠手中摆弄着毛巾,“这丫头昨夜明明是她守夜,可早上奴婢起来的时候,人却没了影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十安一愣,抓住露珠的手喊道:“她不见了?!”

怎么回事,如果池鱼不见了,她又是怎么回来的?

露珠有些莫名其妙的回道:“是啊,不过昨夜也是奇怪,大夫人和三夫人回来的时候神色慌张,到门口的时候大夫人险些摔了一跤呢!”露珠捂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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