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时,四周已经被包围起来,见十安还在正厅里等着,心中流过一丝暖意,多亏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想来蒋昭能助他定是十安与他说了些什么,才让他改变主意。

叶纪良有些奇怪的是,自蒋昭回京后,也不知何处得罪了他,处处针对他,这次也托了十安的缘故,二人也算是冰释前嫌。

十安将那白布又掀开,细细的观察着四具尸体上的痕迹,这不可能是他们主动脱下衣服,要么被人威胁,要么就是被人强制。

她忍住不适,尽量避开他们的脸往身子瞧去,叶纪良到底对这东西有些忌讳,未出阁的少女对着这些裸露的尸体打量,传出去也实在不像样。

叶纪良示意身边的任福去将十安送回澄一园,任福点点头,对着十安道:“小姐,这里寒气过重,您又大病初愈,这万一着了风寒可如何是好,不如随老奴回去休息吧。”

十安摇摇头,明白任福是奉父亲的意思,可如今她还不能走,态度强硬拒绝道:“任叔,您不必劝我,这四个丫头应当是昨夜母亲赶出府的那几位,我想帮父亲查出凶手。”

这件事虽被封锁了,但传闻对母亲非常不利,众人只会传叶相夫人善妒,一传十十传百,那事情就会发酵变味,她不能任由这样下去,一定找到证据收拾叶青。

任福只好退了回来,劝说无果,叶纪良又因此事忙的焦头烂额,只好放任十安。

这四个丫头手腕处都有被绳子捆锁的勒痕,印迹很轻不仔细看瞧不出来,且其中最为美艳的一个丫头,脖颈处还有一些红色的吻痕,十安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这杀手可还行,还不忘风流一把,再往下望去,却见这丫头手中紧紧的攥着一个东西。

她拳头紧紧的握住,十安用尽力气也掰不开,于是只好叫两位壮汉才前来掰开,手心里是一串圆形的玉佩,十分普通,上面也没有任何东西,十安将玉佩收了起来,又想起池鱼方才讲的话,这才起身对着叶纪良道:“父亲,英国公方来访,此时应当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方才池鱼给十安说的正是谢其漫的传话,道那昨夜行凶之人已被捕获,即刻遣人送来。

只是十安没想到他会亲自遣送,实在有些意外。

叶纪良叫任福去请英国公进来,谁知还未走一步,那大门就缓缓的打开了,他今日一身藏蓝色的银纹宽袍,上面绣着几朵莲花,栩栩如生十分好看,头上一支简单的发簪,却丝毫不影响什么,反倒凸显出他清冷的气质,将那几分戾气掩去了几分,腰上别着佩钩,他撑着伞从雪中漫步而来,身后的侍卫则带着一位捆住的黑衣人大摇大摆的进来,十分招摇。

府下的全都跪了下去向英国公行礼,齐声喊道:“恭迎国公爷驾到。”这场面十分壮观,叶纪良也作揖。

十安低头施礼,心中却暗自吐槽果真这世上最威风的就是这高人一等的地位权势了。

“起身吧。”谢其漫抬手道。

叶纪良见谢其漫身后被绑住的男子,指着他有些疑惑的问道:“国公爷,这人?”

谢其漫回头瞥了一眼,解释道:“哦,叶相别误会,方才本王来时,发现此人鬼鬼祟祟的在叶府后门转悠,又一身黑衣蒙面,想来十分不妥,就给捆了进来。”他抬头望了望眼前十分可怖的四人冰雕,挑眉道:“或许这人就与这件事情有关呢?”

他身后的侍卫将蒙面人提到叶纪良面前,一把扯下他的黑布,叶纪良瞳孔具缩,后退一步,表情也甚是难看。

“你,竟然是你!”叶纪良有些不可置信的怒喊道。

十安也瞧着这黑衣人,她一愣,也是满眼的不可思议,嘴里喃喃着:“怎么是你?”

谢其漫也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一旁,雪花从他眼前飘过,衬着他更加的尊贵优雅,反观十安也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了伞下,精致的妆容已经花了,头发也湿漉漉的黏在了一起,十分狼狈。

叶纪良直接一掌搧在黑衣人脸上,清脆响亮,他指着黑衣人的鼻子不争气道:“我竟没想到这件事是你做的阿杜!”

阿杜乃是叶纪满身边的小厮,如今这副打扮,要说他与这件事无关只怕是没有人会相信,叶纪良面上闪过一丝痛苦,没想到自己竟是被亲哥哥给算计了,但此事事关夫人名誉和自己的前程,他心中怒骂道大哥如此蠢笨,怎可这般行事!

叶家乃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道理他不懂吗?但稍冷静后,又想起蒋昭奇怪的态度,这下一时心中明了。

只怕这叶纪满是在打他的主意了!

而此时阿杜还在挣扎狡辩:“二老爷,您听小的解释,事情不是您想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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