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安静的只剩诸人的呼吸声,大都屏息凝视,瞧着盛武皇帝的脸色,小霓妃起身道:“臣妾瞧着彦儿没什么事了,贵妃娘娘又来了,便就此告退,回宫沐浴更衣。”
盛武皇帝缓和了面色,又拢了拢小霓妃身上的大氅道:“这一身湿衣赶紧回去换了吧,莫要着凉。”
待小霓妃出了殿,盛武皇帝又继续冷着脸。
须臾,皇帝沉沉开口问道:“朕知贵妃事忙,然是日日事忙,或是时时事忙,”皇帝阴晦着面孔,瞪了一眼跪着的胡贵妃接着吼道:“忙得连管教彬儿的时间都没有了!”
胡贵妃不知所以,这一路听了内仕回禀,不过是赵彬与赵彦因为一匹马的吵闹,她以为不过是赵彬一时失手,不是多大的罪过,定是又听了谁人的挑拨谣传,便分辨道:“臣妾大抵知道了事情原委,不过是兄弟之间一时吵闹失手,臣妾自会回去教导彬儿。”
盛武皇帝冷笑了一声,起身走到贵妃身边,此刻更是恼火,开口骂道:“兄弟间吵嘴?贵妃且告诉朕,你自幼在家中与兄弟吵嘴,便把你哥哥推进结了冰的池子里?荒唐!”
盛武皇帝还想接着骂,又想起室内有这许多人,便停了,回身道:“不相干的,都给朕退下。”
一众内仕像是得了大赦一般,匆匆退了下去,那太医甚是为难,想着针还未施完,又实在恐惧,进退两难起来。
盛武皇帝瞥了他一眼道:“若没医治完十二皇子,便留下!”
“臣妾并无此意。”胡贵妃委屈解释道。
“朕且问你,如若今日是彦儿推了彬儿,朕不信贵妃还能说出仅仅是兄弟吵嘴的混账话!彬儿小小年纪,仅为了马场的一头畜牲,便如此苛待兄弟,贵妃是如何教导的!”盛武皇帝声色俱厉斥责道
“当初将彦儿养到贵妃名下,是看贵妃六宫主位,彬儿又与彦儿同龄,相伴长大自是最好。朕不求贵妃能一视同仁,视彦儿为亲子,但也未曾想到,贵妃竟是如此歹毒心肠!”盛武皇帝怒斥,指着跪在地上的贵妃骂道。
胡贵妃被骂的不知所以,她自问虽没有多爱护彦儿,到底也从未苛待他,便反问道:“臣妾自问并没有苛待彦儿……”
“住嘴,你这毒妇!毒妇!贵妃亲自来瞧瞧!彦儿这这一身的伤!”盛武皇帝瞪着眼睛怒斥,虽平日里没有多宠爱这儿子,到底还是自己的骨肉,如此被欺侮,打得岂不是自己的脸。
胡贵妃自知不好,怕是被人算计了,只得走上前,看着赵彦背后的伤痕,瞠目结舌,瘫坐在床边,哭诉道:“臣妾虽不甚重视彦儿,可也从未苛待过他呀!”
话音刚落,赵彦醒了过来,咳嗽着,迷蒙着眼一扫到胡贵妃,便充满了恐惧,往榻里瑟缩着,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兽,浑身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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