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费西瀿极不耐烦的踹了一脚桌腿,发出一声刺耳的“嚓啦”:“就当我好心提个醒,除非你当年什么坏事都没做,否则就别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来。我哥一开始欺骗你是他不对,没人说他对了,但就算要报复、要一解心头之很,用得着那么狠啊?你在下手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秒钟觉得自己也太过分了吗?”

薛眠被骂得一头雾水,皱着眉头盯着他:“你到底在说什么?”

“靠,你还真是”费西瀿就快被气笑了,咬着一排白牙瞪着他,恶狠狠的道:“当年!当年我是不是去同华找过你,就在你们分手后。”

听他提起当年,薛眠不禁面露戒备,道:“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哈,你不是很骄傲吗?躲在宿舍里说什么都不露面,逼得我就差把那块破门板拆下来了才肯出来,是不是?嗯?”

费西瀿情绪突变,周身散发着一种极难压制的暴戾气息,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个深仇大恨的宿敌,要不是脑子里还有一丝理智残存,早就一拳挥过去将人打趴下了。

当年和费南渡提出分手后,薛眠最终没去上海找薛盼,只在电话里简单说了几句,让她不要担心,总之一切都会过去。后来薛眠回到宿舍,因为淋了一场雨的关系,发了整整一礼拜的烧,从高烧到低烧,从低烧到发炎,烧到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武小满就替他请了病假,让他在宿舍好好养病。

期间记不清是第三天还是第四天,宿舍外来了个不速之客费西瀿是坐着秦笛的车来的,那会儿他刚升高三,还是个虎头虎脑的少年模样。

少年费西瀿不问三七二十一,逮住了楼门就往里冲。宿管阿姨一看眼前人不是这栋楼的,甚至都不是本校的,分明是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外校学生,大晚上的一个高中生跑别人家大学里来干什么?必须得拦住问清楚咯!

还是秦笛下车跟过来,费西瀿一看有他搞定眼前这个缠人的老阿姨,拔腿就往楼上冲,找到薛眠宿舍后二话不说一通狂砸,嘴里炸炸咧咧的大喊着“薛眠!你给我滚出来!你还有脸躲起来啊?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快点给我滚出来!”

那是少年长这么大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出离愤怒,不惜形象全抛,哪怕是破口大骂也要把人揪出那扇门。

宿舍里的薛眠就坐在被窝里,耳边灌满了叮叮铛铛的砸门声,可那动静好像不是在砸门,而是一拳接一拳全挥在他心口上,咚!咚咚!

脑袋烧得昏昏沉沉,后背不停的流着冷汗。听着门外一阵阵激烈的喊叫,薛眠只觉头疼欲裂。最终,出于不要影响到其他宿舍的考虑,他下了床,在武小满陈桦他们担忧的目光下走向那扇门,吧嗒一声拧开了门锁。

门外是一张熟悉的脸,费西瀿脸上全是汗水,少年人火气烧得十足旺盛,薛眠门刚打开,他二话不说就冲了进来。

然后狠狠一拳挥在薛眠肚皮上,不防他这突然一击,薛眠整个人向后蜷缩过去,忍不住弯下了腰往地上蹲。

“喂!”武小满第一个冲过去揪住费西瀿的衣领子:“哪儿来的小屁孩跑这里撒野,你他妈谁啊?!”

“给我滚开!”

费西瀿两手齐上阵,扒拉着武小满要把他推开,眼睛倒是一直盯着正被陈桦扶起来的薛眠,嘴里恨恨的喊着:“薛眠!你有种啊,你可太有种了!我怎么早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厉害,看把你能耐的,还会打人了?!”

“你他妈先抡拳头打人,还在这里胡说八道栽赃陷害?”武小满提溜着费西瀿就要往门口扔,倒还不忘回头问薛眠:“这人谁啊,我给你丢出去了啊?”

然而还没等他动作,房门口走进来一道高大的身影。秦笛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正混作一团的几个人,喝了一声:“费西瀿,过来。”

别看费西瀿脾气急,倒是挺听这位的话,露出一口奶白牙齿对着武小满呲了一声,挣开束缚退到秦笛身边,冲对面那个跟自己隔了好几米远的人喊道:“薛眠!你把衣服穿穿好,然后马上跟我们走,一秒都不准磨叽!”

脑袋一直隐隐作痛,感觉肺腔里充斥着一股巨大的膨胀气体,撑得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薛眠扶着陈桦的胳膊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抬起头,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费西瀿和秦笛,用烧得已经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道:

“我哪里都不去,你们可以走了。”

大家有想我吗?

小毒君可是很想很想很想大家哟!

然后……明天据说降温,大家注意添衣保暖噢!后天周五见!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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