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蹊跷。”顾行舟与她一起慢慢走着,边走边道,“那天我们派出去的人在十七郎府内扑了个空,雁时在楚王府中又说他伤了第二个刺客的手腕,也是在那天晚上,十七郎从宣景阁回来,被人砸了马车,若不是他反应快,就不止是伤了腿这么简单的。

所以我在想……会不会还有人隐在暗处,想要挑唆我们彼此的关系,再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殿下更倾向于怀疑如今再次下落不明的齐王。”谢有青替他将剩下的话补上。

“思来想去,所有的事情最初都是由齐王引起的,他身边的那位侧妃至今不知所踪,他若是同西姜国有牵扯……”

“我明白你的顾虑。”谢有青想了想,对他说道,“如今渤海王就在府里,殿下不如故技重施。”

人在最危险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给出最真实的应对之法,陈王是被打碎头骨而死,这说明下手之人非但出手狠辣,功力惊人,而且十分自负,否则他绝不会选择像头部这样坚硬的位置。

顾行舟思索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宫中突然传出了消息,宣和帝病危。

虽然大家都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这消息来得突然,谁也没有准备。

“上一次去看父亲,还觉得父亲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怎么忽然之间就这样了?”顾十七郎风风火火来找顾行舟,“可是暗杀太子那人又对父皇下手了?!”

“别胡说。”顾行舟揉了揉额角,“先进宫。”

燕王与楚王已经在福宁殿门外了,见他们进来,谁也没急着开口。

崔述从殿内出来,见他们四人均已到齐,开口之前先是叹了一口气。

“崔公公,父皇的身体如何了?”顾十七郎当先开口问道。

崔述又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官家突然昏迷,到这会儿也还没有醒,周典御刚刚来把了脉,又送了药过来,只说先等官家醒了再说。”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殿外几人互相看了看,都知道宣和帝的大限应该是到了。

不多时又见陈络之、齐元长等人身着朝服匆匆而来,后宫嫔妃也无声地候在院外,所有人都在福宁殿外静静地等,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有人低声哭泣。

“父皇怎会突然昏迷?今日可是吃了什么?”又过了一会儿,燕王率先问道。

崔述苦着脸摇了摇头,“官家今日几乎没怎么进食,只说胃口不好,不愿意吃东西,老奴只得让人做了些羹汤准备着,官家多多少少吃了一些,却说什么也不肯再用。前不久官家忽然说有些累了,要去歇息,老奴才刚刚扶着官家出了御书房,官家就昏迷过去了。”

“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么?比如说……送上来的奏本,谁无意间说了什么让父皇情绪波动的话?”燕王继续问。

崔述再次摇了摇头,“官家批阅奏本的时候看着心情还算不错,周围侍候的宫人都是受过训练,不会随意扰乱君心,官家不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燕王点了点头,他看了看福宁殿紧闭的殿门,又看了看身后的大臣和妃嫔,最后看向身边的几个兄弟,不过他依然没说什么,只眼风一扫而过,重新看着福宁殿出神。西西xixixiashu

“老奴不能继续陪在这里了,还请各位殿下恕老臣失礼。”崔述行了一礼,转身进了福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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