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他们吗？”郑皎皎每次见她，都是要找叶清音，想来这次也不意外，不过她也没等谢有青有所回答，接着说道，“你见不到他们了。”
“怎么了？”谢有青总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听到什么噩耗。
“他们去了塞北，然后就再也没能回来。”郑皎皎看着她，“这些……晋王殿下没同你说么？”
先前有一批暗探折在了塞北……谢有青追问道，“什么时候去的？”
“在你之后。”郑皎皎的语气里没什么起伏，“看来是没有告诉你，否则你也不会来这里。”
“我……不知道。”谢有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在这一刻忽然发现……有些人，有些事，过去了，就真的是过去了。
“难得你还能来一趟，就当是陪陪我好了。”郑皎皎深吸了一口气，又忽然起身走到桌边，宝贝似的从柜子里取出一只盒子，“当初他们进来的时候觉得这些东西不值钱，烧了一些，又撕了一些，剩下的被我捡回来，这是我仅存的宝贝了。”
她将那只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几把团扇。
谢有青拿起一只来看了看，在看到上面的题字以后，不自觉又多看了几眼。
“你也想要？”郑皎皎只当她是看上了自己的团扇，也跟着看了一眼，继而说道，“这把就送给你了。”
“这些是……从哪里来的？”谢有青只问。
郑皎皎苦笑一声，“还能是哪里来的，这些都是我从渤海王手上买来的啊。”
一句话提醒了谢有青，她想起来之前顾十七郎隐藏身份走街串巷只为了卖自己的画的事儿。
她又从盒子里将余下的几把团扇都拿过来看，上面的字迹不太相同，但大致走势都是一样的，分开看或许看不出什么，几把放在一起对比，就能看出来这些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郑皎皎见她把反反复复盯着那几把团扇，终于有些不舍，“你这是想都要吗？我只有这些了，匀你一把都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可别太贪心。”
“我有个不情之请……”
“不行！”
谢有青诧异道，“我还没说是什么。”
郑皎皎态度坚决，“我知道你是想说把这些都带回去。”
“我只是借用，明日准还给你。”
郑皎皎一脸不信任地看着她，又满是探究地问她，“你借这些想要做什么？”
“是真的有用，但我不能告诉你原因，我保证，只借这一天，明日一早我亲自送回来给你，若是明日我食言，任你发落，你看如何？”
郑皎皎想了想，“也……行吧，不过丑化说在前面，若是明日你不来，我就算拼着不要这张脸，我也要大闹晋王府，逼你出来。”
哪里就到这一步了，谢有青连连保证，就差赌咒发誓，这才宝贝似的抱着盒子从郑家离开。
顾行舟看到她抱回来这么一只盒子，一脸的不解，“你带这些回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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