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北堂霆见北堂祁总是早出晚归,吃了饭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他问“娘,阿姐这几日在忙什么呢?怎么总也不见她人。”

北堂万道“哦,你阿姐有些事要处理。”

北堂霆似乎有了预感,他问“阿娘,是不是要打仗了?”

“孩子,不用担心,好好把听熙她们照顾好就成了。娘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保护你们的。”

看来是了。

北堂霆猜想,若不是青王,就是洪国。

最近,关于高九年登位的事情他也知道。

他记得从前听泉过,洪国的骏马有多好,言语之间几度倾羡。

难道听泉,要攻打洪国了?

一想到这,他的一颗心就提了起来。

他知道,这场战争,听泉势必会亲自动手,所以才更担心。

都洪国骑兵强悍,到时候听泉要怎么应对呢?

实际,听泉的计划是在九月底起身赶往洪国。

眼见着时间一拉近,她心里反而一比一平静。

望着信的内容,听泉轻笑。

该结束的,都已经在结束的路了。

东错在信,听忧已是无力回了。而连侍君,早在三前亡故。

她想,这下连侍君的衣冠冢,可就充实了,到时候得让人把骨灰带回来,也算对听鹤的交代。

晚,她陪着听鹤一块吃饭。

听鹤道“二姐,你要出远门吗?”

听泉点点头,“嗯,怎么了?”

“爹爹死了,姐姐又远在西州,我想她了。”

听泉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别担心,等姐姐回来,亲自带你去西州看望你姐姐。”

“二姐,为什么姐姐不跟我们一起住在皇宫里?”

“因为你姐姐要忙着保家卫国,她要跟西州侯一起镇守。”

听鹤兴奋道“原来姐姐那么厉害。”

“那是自然,所以啦,你姐姐很坚强,咱们听鹤也要坚强一点,在宫里好好照顾自己,等二姐回来,知道吗?”

“知道了。”

饭罢,听泉信步去了凤栖宫。

尽管这里已经许久没人住了,但每日宫人们都打扫的很干净。

听泉独自躺在塌,闭着眼躺了许久。

她脑子里尽是北堂霆的模样,他笑,他气,他怒,他悲,他喜。

二人从成亲到如今,已是分开了数回了。

听泉想,他如今是瘦了还是胖了?还有听熙那丫头,是不是还那么皮?北堂霆有没有被气到?

听安跟听康怎么样了?有没有长大了些?

听泉越想,越觉得孤单。

她从怀里掏出那块白色的帕子,面绣着连理枝的图案,图案旁边有两个字,一个听,一个霆。

这条帕子,是北堂霆在回西州前一晚送给她的。

他,他不在身边,这帕子就权当作是他了。

分别的日子里,听泉时常将帕子拿出来看看,以解相思之苦。

明日就要动身去洪国了,她决定,把这帕子也带。

……

另一方面,若风努力鼓动车廖与高九年反目。

也不知道是因为车廖本身就决定和高九年对抗,还是因为受了若风的鼓动。

总之,她已经决定取代高九年。

动手前一晚,他们自吵架后,第一次睡到了一起。

至于十二跟另外两个倌儿,早就被车廖打发走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相好的时候很好,也会很快就不好。

但不好的时候,也会因为一些事,或者心情变化,突然变好。

车廖对若风,正是如此。

其实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她总要拼一拼,她不甘心输给听泉。

其实她相貌也不差,尤其是娶了若风之后,没怎么去过妓院,身少了些脂粉味,气质清新了许多。

她唯一不如听泉的,就是权利。

听泉出身皇家,她是从平民一朝得势的。

所以,她要拼,她要与听泉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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