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聊聊吧?”

“这叫耍流氓。”程亦然说完,转身愤愤离开,嘀咕道,“聊个屁啊。”

顾炀捏紧易拉罐跟了上去,张口想乞求她停下,到喉咙的话又咽了下去,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面对她,虽然想和她说话。

程亦然说耍流氓也没问题,他想知道自己当年离开到底带走了她多少东西,现在她到底会不会在意自己,总而言之,他在想办法让程亦然回来。

在不让沈濂知道的情况下。

她本来是喜欢自己的,只是碍于沈濂的手段不得不妥协,这件事自始至终错的可都是沈濂,他和程亦然都是受害者。

现在他有能力保护程亦然,当然也可以用同样方式将人夺回来。

没有任何问题。

“程亦然,”他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高声道,“我回来了。”

“靠。”程亦然心底涌起一股热流,视线被泪水模糊,她捉着心口加快了脚步。

从街道直接回到了住处,她靠在门板上死死握着带着戒指的手指,缓缓滑坐在地下。

是她理所当然了,她应该处理了那个人,她应该想个办法杀了他,他凭什么说回来就回来?他为什么还敢说回来?擅自丢下自己的时候怎么没打个招呼?

快来个人把这家伙干掉吧。

她抬眸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垂下眼眸,陷入长久的沉默。

晚上,沈濂从公司回来,打开灯,客厅发现了趴在餐桌上的媳妇,还以为她给自己做了什么好吃的,屁颠屁颠跑过去,发什么也没有,有些失望,自己撸袖子进了厨房。

灯光有些晃眼,还有不小的动静传来,程亦然被吵醒,睁开眼睛看到在厨房忙活的人,发了会儿呆,伸出带着戒指的手戳了戳他的背影。

总会有一个人填满她的心房吧?她以为会是沈濂,不过现在看起来不是谁的问题,她自己都不确定她是否能保护现在拥有的东西,说着绝对忠诚,原来总会崩塌掉。

如果要说什么是永远的法则,那绝对是毁灭和消亡。

一切事物都是如此。

沈濂炒了几个菜端到餐桌上,看着趴在桌上发呆的程亦然,伸手揉了揉她脑袋:“饿了吧?起来吃饭。”

“不吃,绝食。”她收回手缩了缩,换了个舒服的方式继续趴着。

“好好的为什么要绝食?”沈濂盛着饭随口问了句。

“绝食自杀。”她嘀嘀咕咕。

沈濂下意识以为她在开玩笑,一边吃一边瞄她后脑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是那天的事吗?你没解决?”

“我想想。”她掏出手机,给二号安排任务。

“你要怎么想?确定不跟我说吗?”

程亦然抬头,摊开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喃喃道:“我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

沈濂神色凝重,放下了碗筷问:“什么事?”

程亦然欲言又止,深吸了口气,趴回桌上道:“没事了。”

她想处理了顾炀,但不知道那样有没有用,所以打算把沈濂也处理掉。不过光是幻想沈濂受伤就很困难,她无法接受和沈濂永别。

果然不是不喜欢他了,而是无法面对,虽然她说不清为什么,大概静一静就能梳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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