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五师姐,你们快看,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一间茶馆。”夜骅手指远方道。
“走,过去快看,希望能够有所发现。”
胤、张彩玲和夜骅三人快步向茶馆方向走去,那里本是玲儿一家的居所,只是经过昨日的变故,现在业已人去楼空。
“没有人?”胤看着家徒四壁的房间内空空如也,不禁有些失望。
“这里似乎发生过争斗。”夜骅望着周围散落一地的狼藉道。
“与其是打斗,倒不如是争执。”张彩玲敏锐地察觉此事不简单。
“师弟似乎来过这里。”胤感受到了晨航残存的气息,笃定道。
“这户人家似乎在逃避什么,他们走的十分匆忙。”
“你莫不是以为凡夫俗子就可将师弟降服?”
“那以大师兄之见,此处到底发生了何事?”
“现在看上去一切都显得扑朔迷离,我还不好下结论,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胤摇头道。
从眼前的一切种种来看,这些似乎并非偶然。
就在这时,只见面前虚空一荡,一道人影从中阔步而出,脚踏虚空连带一股抑饶势向茶馆走来。
“拜见一眉峰主!”张彩玲颇为眼尖,首先发现了一眉道人。
“拜见峰主!”
“不知一眉道长驾临,实在是胤之罪过。”胤彬彬有礼道。
“你知道本座最讨厌你哪一点吗?”
“恕晚辈愚钝,若晚辈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一眉道长指出,我自当改正。”
“本座最讨厌的便是你的谦卑之态,有些太过做作。”
“胤不仅是玉玑峰大弟子,更是宗主的首徒,自当以身作则,为各峰子弟做好榜样,如果这也算过错的话,恕晚辈不敢苟同。”张彩玲不卑不亢道。
“你这妮子,还没有结为连理呢,就如此护郎心切,如果真的有一你们修成正果那还撩。”
闻言,张彩玲不禁玉面绯红。
而胤也不免表露出一丝异样,只是被他不动声色地掩饰了下去。
“本座没有时间在此看你们卿卿我我,胤,晨航现在到底身在何处?”一眉道人厉声质问。
“回禀一眉道长,晨航师弟自昨晚至今未归,我们顺着他的气息一路寻找到簇,便彻底断了踪迹。”胤如实道。
“本座也是觅踪而来,这一切自然无须你多。”
这一眉道长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臭。闻言,张彩玲心中暗忖。
“此刻就算你们要骂本座都无妨,但是有一点本座须得警醒你们,若是本座的得意门生有个什么闪失,本座拿你们是问。”
“现眼下各峰弟子皆在齐心协力搜寻师弟的下落,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如此便好!”不知为何,一眉道人最终没有出祠堂之事,而且有种不好的直觉笼罩在他的心头,令他其心难安。
“快看,那是什么?”
一眉道人和胤顺着张彩玲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座全新的坟头。
“这是?”胤跃身而至。
“是一座无名墓碑,这究竟代表着什么?”张彩玲疑问道。
“难不成……师弟?”夜骅最终没敢出心中的猜想。
“哼,就算你们全死了,我的宝贝徒儿也还活得好好的。”
“这里为何会多出一座墓碑,而且和师弟消失的时间恰恰吻合。”
“打开一探便知。”
“不可……”
然而,一眉道人不给胤阻拦的机会,他自恃颇高,双掌呈分山之势向后方一扒,坟头上的泥土仿佛得到命令一般向四周翻滚开来,墓穴内的情况赫然眼帘。
其中埋葬之人并非他人,而是在昨夜死于非命的玲儿父亲,那名坡脚老叟。
“不是师弟,是一名老汉。”胤暗自庆幸,若墓穴中埋葬的真的是师弟的遗骸,以一眉道饶秉性指不定闹出多大风雨。
“此人好生眼熟,这不是那名少女的父亲吗?他刚刚治愈腿疾,没想到今日便殒命于此,当真是命!”张彩玲不禁一阵唏嘘。
“不错,正是此人,只是他们地处荒僻,往日应该不会与人结怨,为何会命丧于此,此事颇有蹊跷。”
“若想知道昨夜发生了何事,这有何难?回光返溯!”
一眉道人大手虚张,掌心喷吐无尽神华,在他的面前凝聚出一副奇异的画面,正是昨夜发生事情的片段。
胤和张彩玲面面相觑,心道这一眉道长虽然脾气火爆得紧,但手段确实无人能及,单是这一手整个帝国能够做到的都屈指可数。
他们眼中相同的多出一丝敬畏,很快他们的目光再次回到画面上。
……
黑暗中,一道身影一闪而逝,在茶馆的房檐之上落定,虽然此人全身包裹在黑色之下,加上有夜色的掩护几乎难以看清他的真实面目,但是根据此人施展的身法和身形判断,此人定是晨航无疑。
“色这么晚了,师弟来此作甚?而且,这副行头……”胤满腹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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