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剑感受着怀内柔软的感觉,一阵手足无措。
“我们该走了,很快就会有人发现这面的一切,晚了我们会有烦。”他催促道。
“我不走,我从在这里长大,和父亲相依为命,如今他走了,我也生无可恋……”
“你死了,他就能醒过来吗?他是为了救你才会如此,不要让你父亲死的毫无意义。”
南剑一席话顿如醍醐灌顶,玲儿娇躯一阵颤抖,面露自责之色。
“父亲,是女儿不好,是我害了您呀,是我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的人不是你,而是那个叫晨航的混蛋,你放心,他一定会死的很难看。”回想起他生前的罪恶,南剑一阵痛心疾首,如果他能够再早来半个时辰,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可偏偏花如雪无端出现,也许这便是命运,让他和仙宗扯上了不解渊源。
“他还没有死吗?”玲儿无意中反问。
“现在还没有,不过很快他就会为自己犯下的罪恶付出代价,没有人可以凌驾在众生之上。”
“仙宗不就凌驾在众生之上吗?我们平民百姓在他们修仙者眼中只是蝼蚁,甚至连蝼蚁都算不上。”
“你实在太忧郁了,这里不是话的地方。”
“我可以随你而去,可是父亲他……”玲儿深情地凝望了父亲一眼,目露不忍之色。
“至于你父亲的遗骸,这个简单!”南剑五指虚张,在院落后面炸开一座陨坑,而后以元力托着老叟的遗骸,轻若无物地将其放入了坑中,四周的泥土仿佛得到了命令弥合如初,将老叟埋葬。
见此,玲儿若有所思。
“你们修仙者果然强大的可怕,凡人需数人合力一日才能完成的事情,你竟指掌间完成了,难怪不会把普通缺生命看待。”
南剑知道这是她怨气的话,是以并未应答,只是斩断一棵碗口粗细的桦树,运指将其削成了一尊灵牌,而后插在坟头。
他看了看平整的令牌,运指划过,在令牌之上篆刻下数个铭文大字,大概就是卒年和祭奠的意思。
做完这些他才如释重负地长吁口气。
“以后你想念他老人家了,还可以到此祭奠。”南剑拍拍手道。
“我还能回来吗?”玲儿神情呆滞问道。
“我想我们该走了!”
南剑见少女玲儿久久未有回音,回头见她还在原地发呆,长叹一声,当下将她以床单包裹,而后将她扛起。
玲儿不禁惊叫一声,她只觉脚下一空,下一瞬已出现在南剑怀郑
“你……要干什么?”
“放心,我不是禽兽不如的东西。”南剑脚下不减,阔步而去。
这是玲儿生平第一次和一名异性如此贴近,他们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床单,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彼茨气息,就连眼前男子的轮廓都是如此动人,一时间玲儿不禁目光迷住了。
眼前的男子何尝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如意郎君,只要在有危险的时候能够给予自己庇护,在风雨中像现在这样抱住自己,能够在生活上体贴和爱护自己,如此,此生足矣!
可是,现在自己却是一个不完整的女人,身子都被人玷污了,如何能够配得上眼前的这名少侠。
念及于此,她目光中的神采很快黯淡下去。
“修仙者都会向你一样不讲理吗?”玲儿怯声问道。
“就是因为我太讲理了,所以才会处处受制于人!”南剑目光直视前方。
“这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回答。”
“也许你很快就会明白我话中深意。”
“明白的太多,只是负累,好怀念的时候,可以无忧无虑地欢笑和哭泣,可以肆意地在父亲怀中撒娇,只是现在看来流泪竟是如此艰涩,是这样令人心痛的事情。”
“一切都会慢慢变好起来的,相信我。不负当下,生活自不负你!”南剑宽慰道。
他实在想不出如何安慰眼前受到伤害的女孩,遂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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