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七点,戚姬寺村灯火通明,人声鼎沸,300米左右的长街上,摆放着100多张八仙桌。
兴奋的嗷嗷叫的孩子、面目慈祥的老人、胸膛晒得黝黑的汉子、乐得见牙不见眼的大婶、装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全都围拢在桌子周围,享受着许多年都未曾出现过的流水席。
肥而不腻的红烧肉酱香味浓的卤牛肉麻辣爽口、口甜鲜香的油焖大虾肉烂骨酥、色鲜味美的房四烧鸡
一时间,让众人吃的是沟满壕平!
四恶心家临街,临街的南屋是五间平房,现如今已经被村里征用为临时舞台。
从京师过来的乔山,此刻正站在屋顶上演唱着他的拿嘴名曲东北人都是活。
“老张开车去东北撞了
肇事司机耍流氓跑了
多亏一个东北人送到医院缝五针好了
老张请他吃顿饭喝得少了他不干
他说俺们那嘎都是东北人俺们那嘎盛产高丽参
”
刘天王、黎靓靓、章国力、章默等人本来是和胡言坐在一起观看节目的,可是一转眼,却发现胡言与安风已不见了踪影。
“咦,国力哥,帅胡呢?”刘天王好奇。
“好像是被他村的村書記给叫走了,不过华哥,你有事吗?”
回话的人是章默。
胡言特意有过嘱咐我三年来第一次回老家,可能事多,你帮我照顾照顾远道而来的朋友。
“哦,不言兄,你知道我是吃素的,这大鱼大肉的我不能动口,所以我想先回县城酒店?”
“可以,我送你!”
“不用不用,你在这里玩就好,我和王宝锵一起回去,因为明天一早就有我们俩的戏,必须要早做准备!”
“哦,对对对”
满嘴流油,正和鸡腿较劲的王宝锵闻言,便迅速站起了身。
“明天一早还有我戏呢,我现在就得走。”
“不用和胡言打声招呼吗?”
“不用,国力叔!”王宝锵笑得贼兮兮的。
“其实我想和胡总打招呼,恐怕也找不到他,因为我看见他带着安风穿过胡同朝村后头的玉米地那边去了。”
玉米地
听到这个名词,众人脸上忽然变得精彩。
胡言与安风真的去了玉米地。
不过,同行的却还有两位。
一位是大恶心,他是村書記而另一位是胡米进,村里最年长的人,同时他也是胡家的家族长。
“胡言”
“进爷,您说!”
“村里好不容易给你爸立了碑,不管是县里还是乡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咱们就这样吧?”
“进爷,还是算了。”
借着安风手电筒里的灯光,胡言用手扶了扶年过九旬的胡米进。
“因为咱们这里的规矩,就是挖坑深埋、不留坟头、不立墓碑、死人不与活人争地
现在我不想因为自己有了俩钱,就坏了咱们祖上留下来的规矩!
再说了,若是我爸地下有知,恐怕也不会赞同立这个墓碑的。”
“嗯”胡米进稍稍沉思,便转头对大恶心吩咐道:
“那,老大,咱们在这事上就听胡言的吧。
这两天热闹完,就把那几个墓碑都清走。”
“好的,四叔!”
别看大恶心是村書記,但他在胡米进面前却依旧乖的像个孩子。
一行四人,走走停停,不一会就来到了小河边,胡氏家族的墓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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