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打上烙印,就算她逃到涯海角,他也能找到她。
她推开韧头苦笑,“我不会逃,可是我也不会是你的。”她早已过,这一生就这么跟在主子身边,看着主子平安长大就好。
苏玺看着走远的人,轻叹一声,到底是他急进了。
夜半,丰国公醒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捂嘴咳了两声,艰难的从床上起身,还未下床便听到黑暗中倒茶的声音。
“是谁!”
烛火乍亮,他顺着光源看去,瞳孔放大。
苏玺放下茶杯扭头看着坐在床榻上的人,唇角微微上扬,“父亲,很惊讶?”
“你不在屋子里好好呆着,一声不吭的跑到这儿来做什么?”他想起身却发现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父亲还是省省力气吧。”
他这话什么意思?
苏玺慢慢走到床前,走到他面前,“我原以为我身上的毒,母亲的死,皆是那对母子造成的,也怨了恨了他们很多年,只是我突然想明白了,最狠的不是他们,而是母亲的枕边人,是我的父亲。”
苏狄的手指微微蜷缩想要收紧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眼前的人像豺狼一样盯着他。
“你的病好了?”
问完,苏玺咳了几声,“至少我会活在父亲后面,这药无色无味,也不会让您那么轻松的去见母亲。”
他晃了晃手中的白玉瓶子,朝他走过去。
“父亲放心,你所希望的皆数泡汤,儿子有幸学过命理奇术,儿子来告诉您离玥的国运可好?”
他掰开他的嘴,将手中的白玉瓶子尽数灌进他喉咙里,覆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的。
苏狄瞳孔放大随后瘫倒在床上。
“父亲,你会活着,好好的活着,往后余生来受一受儿子从前的痛。”
完,苏狄脸上冒出阵阵虚汗,疼的在床上不停翻滚。
苏玺握着玉瓶冷眼看着床上的人,谁能想到这东西曾用在十岁的他身上,从此让他的身体一衰败。
为了什么?为了不让外祖将他带走,为了他能永远留在苏家,做一个傀儡,做他日后登位的傀儡。
苏狄,好好受着吧!
第二日,丰国公的异常才被众人发觉,发现之时早已是口不能言,只能躺在床上,只留一双眼睛还能转。
苏祺中午去瞧了一眼,看着在榻前服侍的母亲,眼眸微转。
出去后没走多远瞧见最近时不时出来的人,满眼不喜,“苏玺,你怎么又出来了?”
如今父亲成了那样,他也不必再对他好言相对。
苏玺咳了几声,一双眸子落寞不已,“如今父亲身体不大好了,你又是世子,也是时候接管丰国公府,我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求他?他没听错吧?
“我想离开丰国公府一段时间去南地养病,当然,我不会拿走任何东西。”
父亲刚出事,他就要去养病,苏玺连样子都懒得做了啊!“苏玺,要是父亲知道,一定会被你气的从床上爬起来。”
苏玺没有再话,候在那儿,似乎只要他一个答案。
苏祺紧紧盯了他许久,随后重重叹息一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去吧。”
他道了句多谢,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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