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新阻止他,“算了,二师兄。那群人总归是要来参加大比的,这几日如果看见他们,我指给你看,到时候你再帮我讨公道。”

封亭云不做声。

容新又道,“现下太晚了,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对方人多势众,不划算。”

封亭云的眼眸沉了沉,“先随我回去,明日再去寻人。”

当夜,容新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封亭云便过来给他解封灵力,“是个滞气术,不伤身体,只需外力便能冲解。”

容新松了口气,他真怕那个盛尊把他修为废了,那他上哪儿哭去?

“谢谢师兄。对了,昨日的事师兄还是不要给师尊说吧。”

那盛尊到底打得什么主意他还不晓得,贸然给玄策说,闹得缥缈峰和红衣谷不愉快,岂不是他成了罪人?

封亭云垂下眼眸,“既知道会惹事,便乖乖呆在房里。”

道理他都懂,可是房间他也不想呆!

容新只默默地跟着他出门。

龙虎门宴台上有一块结界,那上面像玉简一样,写了许多对比的名字,容新找了一通,看见了几个熟悉的名字。

叶凛然第一场对的是太虚宗一个金丹初期的弟子,依旧和书里一样;赵听语对的也是妙悟宗的非琳仙子,两大美人对峙,可以说赚足众修士的眼球。

让容新惊讶的,是封亭云对的竟然是红衣谷的教徒。

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给讨便宜。

封亭云现在的修为在新一辈的弟子中已经是翘楚,更何况他还有一把未出面的凌云剑,凌云剑是百灵山庄专门为封亭云的娘——百灵山庄的大小姐打造的一把神兵利器,只可惜她香消玉损,这把剑传给了他。

只是封亭云从未在临仙宗用过它。

不管怎么说,封亭云原本就是天灵体,修炼要比常人快得多,即便他失了金丹,血魔依旧和他签订契约,正是看中他特殊的体质。

“容儿师姐。”容新看过去,叶凛然从宴台上下来。

“叶师弟,嘿嘿,我昨天原本想找你来的,恭喜恭喜!现在你正式成了我的小师弟,以后一定要记得相互帮助,知道吗?”

不管何时何地,容新从未放弃对叶凛然进行兄友弟恭的友爱教育!

开什么玩笑,这个师弟的大腿粗长,点石成金、集一身的王霸之气,不蹭不是人呐!

容新笑眯眯地看他,叶凛然清隽的脸色露出些羞涩,“小师姐,以后请多指教。”

容新正想问他大比准备得怎么样,旁边的封亭云便开口,“今日你对的是龙虎门的一个女弟子,她身形高大,力气很足,一套龙虎拳打得很有章法。”

容新不解,“所以呢?”

封亭云还未开口,叶凛然接了过去,“所以小师姐要避免与她近战,你的龙绫鞭乃是神器,对上她,只要不靠近便能将之制服。”

容新只是来走个过场,并不在乎输赢,笑笑道,“好哦。”

容新这么直白地应下,叶凛然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站在边上的封亭云脸色却僵了一下。

很快,宴台后边的比武场响起了击鼓声,容新跑过去找了个好位置,连忙招呼他们两人过去。

容新掏出一袋果脯,一边吃一边看,打到精彩的地方还鼓掌叫好,跟看戏似的,搞得旁边的世家子弟和名门弟子频频转头看他。

另一厢的瞻龙台,各大门派的掌门与长老纷纷落座,侍女给众人端灵果、倒灵茶,龙虎门的掌事是一名元婴后期的修士,一直以维护修仙界安稳为己任,在天凌大陆颇有威望。

“各位同门,今日能在瞻龙台一聚实属不易,听闻青阳道人在寒山岭一带被一群黄猴袭击,现在身负重伤,我等忧急不堪。”

太虚宗的掌门人是个年纪尚轻却满头白发的剑修,“我宗门的青阳长老确实遭了大难,那黄猴的体内含有剧毒,被咬中的修士轻则伤口溃烂不已、修为全无。”

“哦?伤口溃烂?”座上的一位尊主反问。

“是的,无法愈合,一直烂下去,直到身体所有部位全部烂掉。”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

“那严重的呢?”

太虚宗掌门神情肃穆,“重则行尸走肉、听那黄猴领头的差遣,成了活夜叉。”

座下的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沉默。

终于,临仙宗的玄策开口,“早在三百年前,就有佛道前辈在寒山岭一带封印一邪物,据说那邪物最喜食人心脏,食用过的凡人,还将其驱使成自己的部下。”

“是有这么一个记载,但那邪物至今见过的修士却不多。”妙悟宗的一位女长老轻声道。

玄策点了点头,“那邪物长得如何至今无人知晓,可会不会有可能是邪物逃出封印的结界,或者是有黄猴误入其中,因被吸食了心脏,成了邪物的部下,才会攻击修士?”

“倒有可能。”太虚宗掌门点头道,“旧籍记载,寒山岭后的群山一直是禁地,因寒山岭常年冰雪不化,难有活物踏足,有误入的邪物并无可能。”

“便如此,那我等还犹豫什么?那些邪物与其部下保不齐随时会离开寒山岭,何不联合各门派,挑选些修为高深的弟子与我辈一同驱邪?”龙虎门的另一名老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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