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个给你吃!”
杜雪淳笑着将手里表皮正烤的金黄酥脆的叫花鸡,递到根生面前,根生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杜雪淳递过来地叫花鸡,脸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歉意来。
杜雪淳见根生拘谨着迟迟没有接过自己手里的叫花鸡,知道根生还在为方才装神弄鬼吓他们的事情自责,杜雪淳不由地连连点头,一脸温柔地看向根生,将粘在根生头发上的枯叶取下,柔声道:
“吃吧!别怕,这是杜姐姐给你的。不是你骗来的,而且不要你钱。”
根生见杜雪淳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连忙迫不及待地接过杜雪淳递过来的叫花鸡,大口大口地啃咬起来,小小的脸蛋儿塞的鼓鼓囊囊的,像极了一只贪婪地吃着坚果的松鼠。
杜雪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根生,发现根生的五官长得很精致,眸子澄澈透亮,鼻梁高挺,睫毛长长地,比女孩子的睫毛还要长,薄唇微抿,若是放在富贵人家,长大了定然是个风度翩翩,器宇不凡的公子哥。
只可惜根生生错了人家,若是没有人帮助他,他随时都有被饿死的可能,虽然这小家伙挺聪明的,还知道利用鬼火吓人,好某得一些吃食。
不过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稍不注意被人发现了,要是遇到一个脾气暴躁,弑杀成性的坏人,根生指不定会被让人怎么虐待、打死。杜雪淳想着,不由得为根生的际遇担忧起来。
“根生啊?你的父母呢?他们都去哪儿了,在这儿你还有亲人吗?”
杜雪淳低着头,凑到根生面前,柔声询问道。可是根生在听到杜雪淳的问话后,微微一愣,随即又低垂着头一个劲儿地吃着,就是不肯回答。
“主子,这小家伙就是一个白眼狼,您对他这么好,他还不是不愿意和你说什么,小心这个白眼狼到时候伤了主子您!”
一旁瘦瘦矮矮的随从看不下去了,连忙看向杜雪淳和根生插嘴说道,语气里满是不屑和不甘。
怎得这主子同这小家伙认识没多久,就这么关心他?莫不是这主子,把方才这小家伙吓唬他们的事情全都给抛到脑后了?还没聊两句呢,就对这小家伙这么好,也没见对他们这些人这么好过啊?
“你莫不是在吃醋?”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凤玄彻,突然冷冷地睁开眼睛,直视着那个瘦瘦矮矮的随从,语气冰冷刺骨。
吓得四名随从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年纪最大的随从抬手戳了戳那个矮矮瘦瘦的随从,向他投去警告的眼神,矮矮瘦瘦的随从这才一脸不自然地笑了笑,结巴着连连冲凤玄彻摆了摆手解释道:
“怎,怎么会呢!主子您说笑了,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儿,我也没有那个资格敢吃醋啊,只不过是有一些羡慕罢了!”
凤玄彻闻言,在那个瘦瘦矮矮的随从脸上打量了一番,仔细观察觉着没有不妥之后,这边沉默不语地又闭上了眼睛,接着凝神静气。
四人见凤玄彻没有在发问的意思后,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原来,此次出行,凤玄彻和杜雪淳担心近身的随从带出来,容易被人发现察觉,这才命禁卫军杨统领,给他们找了四个新选出来的禁卫军。
因着同他们不是很熟悉,四人也摸不清凤玄彻和杜雪淳的脾气,所以才格外拘谨、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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