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太后娘娘!”

齐姑姑恭敬地点了点头,忙不迭地从一旁的宫女手中,接过一杯倒好的凝脂甘露,走到杜雪淳的桌案前,对着杜雪淳行了个礼,道:

“皇后娘娘,您请!”

齐姑姑一边说着,便将手中小心翼翼地端着的凝脂甘露,递到杜雪淳面前,杜雪淳笑着点了点头,接过拿凝脂甘露,抬手便赏了齐姑姑一把桌案上,常常备好的金瓜子,笑道:

“有劳齐姑姑了,小小心意,切勿嫌弃。”

“皇后娘娘,怎么会呢,老奴高兴还来不及。”齐姑姑欢喜不已地接过杜雪淳递来地金瓜子,又行了一礼后,转身回到了太后身旁。

众人瞧着这一幕,便知这太后与皇后娘娘应是彻底地冰释前嫌了,起码在外人看来!

“太后娘娘,您怎得偏心呢,我可巴巴地望着您也赏嫔妾一杯凝脂甘露呢!”

不知怎的今日的德妃说话做事竟与往常不太一样,多了些轻浮少了些沉稳庄重,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太后讨起了喝的来。

“哈哈哈,你也有,不过啊,哀家这凝脂甘露可不多,也就够再赏你一杯的了。不过,德妃你可得和哀家说说,方才你同皇后说了些什么,否则这凝脂甘露可就没你的份儿了。”

太后笑着伸出食指,在面前晃了晃,对于德妃今日的种种行为,竟然也毫不意外。

听了太后的话,德妃同杜雪淳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后,德妃突然笑道:

“哪有说些什么,不过是方才见皇后娘娘点了这出黄粱一梦,又见皇后娘娘瞧的入迷,就连眼睛也一眨不眨的,嫔妾就甚是好奇地走到皇后娘娘身边,询问皇后娘娘看了些出戏,可有什么感悟?”

“哦?那皇后怎么说的?”太后听着德妃的话,突然来了兴致,连忙询问道。

“这不,皇后娘娘还没说呢,太后您就来了,嫔妾不好在搁哪儿呆愣地站着,便又坐了回了。”德妃一脸无奈地笑了笑。继而补充道:

“太后,我可否说了啊,这凝脂甘露……”

“哎呀,放心吧,有你的!”太后笑着对身边的齐姑姑招了招手,齐姑姑也为德妃倒了一杯。

“皇后,不知你对这黄粱一梦的戏可有何感悟?”

太后见德妃接过凝脂甘露后,竟也没有急着喝,而是让身旁的贴身丫鬟存放了起来,只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问些什么,转身看向席下的杜雪淳问道。

“太后娘娘说笑了,臣妾年岁尚浅,经历的事情也很少。要说能看出什么来,只能说,瞧着这出戏,就像人生一般。

看它高楼起,高楼落,如同人内心里的欲望,欲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最后一切成空,伤心种种。

倒不如用一颗平常心如对待一切,没有了期望,就没有了失望,也就不会在人生的路途中迷失掉自我,成为一具被欲望驱使的躯壳。”

杜雪淳的这一席话,听的在场的众人内心里都不由地为之一震,在这世上,能将一切看的如此通透的当真不多,没想到杜雪淳竟然也是其中一个。

“好啊,皇后这一席话说的简直是太好了,这世人都被外物,比如金钱财富,权势地位,情啊爱啊的迷失了双眼,最后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来,当真是可悲!”

就连太后听了杜雪淳的话后,也连连为之感慨,钦佩不已。不由地也跟着抒发出了自己内心地感受。

杜雪淳知道太后话里话外指的是谁,她同太后说的明明是两码事儿,却硬生生地被太后扯到了一起,杜雪淳心头无奈,却也只得笑着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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