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饭菜上桌之后，张清晚斟酌着语言，对她说道：“我去看了林泽。”
赵岁亦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他，嘴里的饭慢慢嚼着，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证据确凿，故意杀人罪，是自首。我见了陆漫年，陈谧在他那，她……精神很不好，陆漫年说，她得了病，很严重。他答应林泽要亲自照看陈谧去医院。”他不时瞧着赵岁亦的神色，却见她很平静。
“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低头默默扒了几口饭，又突然抬起头来问：“陈家人都怎么样了？”
“陈丰远铁定是逃不开了，许眉月是参与者，应该也会有惩罚，房子被没收了，陈氏旗下的资产全部冻结了，幸好陈谦和这些事没有任何关联，虽然父母都不在，但日子也不能算不好过。”他又说：“林家也差不多，家里就剩了林夫人一个，想来是更不好过。”
赵岁亦轻轻点了点头，抬头对上张清晚目光的时候，依旧淡然地说：“那是他们应该有的惩罚。”
她又低下头去吃饭，好半晌了，又突然说：“陈谧的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听说是从小产之后。”
这下赵岁亦沉默了，张清晚知道，旁人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不是很关心，但对陈谧，却还是多少有点愧疚，说到底，陈谧那天的意外发生在他们面前，那次的事成了后面很多事情的转折点，叫人没办法不在意。
“岁亦，忘记吧，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与坏，你本身没错，她本身也没错，只是她对你的事是不对的，现在她有了惩罚，这件事情就过去吧。”
“我知道。”她勉强笑了笑，“我想去看看陈谧陈谧，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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