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问出来这句话的时候，慕南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直接触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
唐涢清转头看着他，“你干嘛？”
“如果楚可可没被带走呢？”慕南恺道，“带着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人到处换车逃亡，还要避免楚可可醒过来暴露目标，她是一个警察，懂得自救，凶手带着她到处逃亡有些不切实际。”
唐涢清眯起眸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可可会不会一开始就没跟上烦人的车？”
虽然慕南恺在那辆货车上看到了血迹，但是那血迹是一滩血迹，而且根本就没去核查到底是不是楚可可的血，仔细一想，楚可可和凶手产生搏斗，流出那么多血脸色肯定是苍白的，可是……没有。
照片上她的脸被头发挡住，身下的血让人觉得触目惊心，可是他没看见那张照片上楚可可身上有什么伤口。
会不会是犯人为了混淆视听，提前准备了血，营造出一种楚可可重伤的既视感？
慕南恺这么一想，就越来越觉得有可能。
因为楚家毕竟是世家，而且屹立在省清远市算得上地位非常高的世家，巴璋成不见得这么愚蠢去招惹楚家。
之前唐帼也说了，巴璋成只让绑架楚可可，却不让人伤害她，估摸着是不想得罪楚家。
犯人应该不会蠢到把她伤到奄奄一息的地步。
“那她能在哪儿？”唐涢清问，“就按照你说的，楚可可没被带走，她会在哪儿？”
“起点。”
“大楼。”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他们反应过来连忙从床上下来，结果双双倒在地上，又抓着床沿爬起来，捂着伤口朝外面小跑而去。
过了几分钟后，他们两个被护士老老实实赶了回来，一顿猛喷。
“刚从手术室出来跑什么跑，病号服脱了没就跑？就不怕胃出血？就不怕伤口裂开？要不要命了还？要是想找死你们别在医院蹦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殉情，你们俩私奔。”
“都给我老老实实躺床上，没有医生的允许你们俩别想走出病房半步。”
“看看看，又出血了，不拿身体当本钱啊，警察了不起啊，警察身上必须得有点伤啊？我给你说，就你这一身伤口，你女朋友指不定看了跟你当场分手。”
“这胃药怎么没吃啊，针怎么都给我拔了，你要是不想要这胃，你跟医生说切了算了。”
“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爱护自己身体。”
两个人躺在病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眼前几个护理还怕他们再跑，正研究着怎么把他们绑起来。
等他们都走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无形的默契就此产生。
病房的门不出意外的被锁了，两人纷纷看向对方。
“你绑床单吧，我打电话通知其他人。”
唐涢清看到他胸口上渗出来的血迹，开口道：“你留在这儿，我下去。”
“我留在这儿干什么？躺着等他们骂我，然后问你的下落？我傻嘛。”
唐涢清挑眉，“你是不是对我女朋友有意思？”
慕南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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