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上奏,曹锟干预科考,论罪当诛。
曹锟当庭反驳,竟主动求皇上三司同审学子诬告曹家一案。
文清等人告曹锟,也只是一面之词,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太史也只能过过嘴瘾,毕竟曹锟是当朝一品,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撸下来的。
此事被楚星寒暂压,不过却以涉案为由让曹锟回家暂时修养,停了一切职务。
曹锟知道再反驳只会嫌疑加重,什么也没说跪下谢恩。
凤鸣得到密信,有人亲眼见到曹毅拉拢学子不成暗下杀心,却要求凤鸣单独相见。
师爷不肯,阻拦无果,只好命捕头衙役扮作商贩保护左右。
凤鸣一身便服出了衙门,一路都很顺利,可当日东街有家新开的铺子,请了舞狮队凑热闹,凤鸣经过的时候,恰好舞狮队表演完毕,鞭炮齐鸣。
暗中跟随的捕头衙役被这突然而来的鞭炮声分了神,再寻找凤鸣的时候,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铺头姓李,当差也有十几年了,登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立刻派人回去禀明师爷增援,而他则带着其他人四处寻找凤鸣。
而此时的凤鸣却被人打昏了装在了一辆既不显眼的马车中,那车顺着人流往城外走。凤鸣不知昏睡多久,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处宽敞的院子里,这院子极干净,显然常有人住。
凤鸣被绑在井台旁的木桩上,他环顾四周,未见有人,只能静心等待。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外面传来马蹄声,随后飘来一阵酒香,三个壮实的汉子拎着酒肉走了进来,见到睁着眼的凤鸣,其中一人吹了个口哨,“快看,咱们英明神武的凤大人醒了。”
凤鸣装出柔弱的模样道,“你们是哪路英雄,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不误会的,现在也没什么意义了,反正你今日是要死的。”
“我,我好歹也是朝中官员,这京城的父母官,各位英雄若是求财,大可不必惹上这诸多麻烦。那人给你多少,我出双倍。”
“哎呦,凤大人好手笔啊。都说凤大人两袖清风,没想到这银子也不少吗?”
凤鸣嘿嘿笑道,“和命比起来,钱算什么。”
“哼,可惜了。”
“可惜,可惜什么?”
“可惜再多的银子,你今日也得死。”
“这是为何?”凤鸣大急,“你我素昧平生,肯定不是私仇,既然如此,那定是为了求财,莫不是你们不信我。我可以写封信给你,你带去给我女儿,她定会带钱来赎我。”
“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那人喝了口酒,又塞了口肉,含糊不清。
“不是钱的事?那是什么?我做府尹还不到两个月,怎可能有仇人?”
“你这官,忒多话。烦人的狠。”
“我这都要死了,难道还不能死个明白吗?”
“你想想自己挡了谁的道……”
“大壮!”一声厉喝打断了对方的话,凤鸣循声望去,眸色微微一怔。二楼走下一人,身着紫衣,竟是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只是这女子满身戾气,说话间刚刚还嘚瑟的三个壮汉竟都齐齐站起来规规矩矩的不甘再言语。
看来,这主事之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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