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五千大军潮水一般的杀上山去,刚到山半腰,猛听见上面传来“哗玲玲”的响声。
抬头一看,见一辆铁滑车顺着山坡滚了下来。
这铁滑车外形如双轮手推车,车体固定着一根圆木,上面布满了利刃,每辆重达一千多斤,顺着陡峭的山坡滚落下来,其威力要比滚木强过数十倍。
景彪与樊勇并肩在前。景彪扭头对樊勇道:“兄弟,今天可没退路了,只能硬抗了!我用刀杆子把铁滑车逼住,你就用枪挑到一旁去。”
樊勇道:“好嘞!兄弟齐上阵,保证没问题!”
说话间,铁滑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山顶上飞滚下来,景彪两脚一踹绷蹬绳,迎着铁滑车奔了过去,把手中的大刀往地上一戳,插在地里半尺多深。
铁滑车撞在刀杆子上,“咣当当”,声如连串的响雷,在山坡上炸响,溅起一连串的火花来。
不等铁滑车停稳,樊勇把长枪一探,挑住车身上,双膀一用力,嘴里还喊着:“你下去吧!”
第一辆铁滑车就这样被挑翻了,骨碌几个滚,“轰隆”的一声,翻倒在东侧的一个壕沟里。
宁大江大骇,高声令道:“再放!再放!同时放两辆!”
一辆铁滑车滚了下来,景彪还是用同样的办法将铁滑车逼住,樊勇刚要去挑,忽听上面又传来“哗啦啦”的响声。抬头一看,又有一辆铁滑车直冲过来。
樊勇大叫一声“不好”,催马想拦住这辆铁滑车,只是车速太快,“哐啷啷”的一声巨响,景彪被震得双臂发麻,只听“喀嚓”一声脆响,景彪那口大刀被折为两段。
两辆铁滑车轰然朝下滑动,就在景彪愣神之机,那匹马“咕哧”一声被撞翻在地,景彪仰面摔下了战马。
两辆铁滑车惯性极强,相互撞击之下,电掣一般压过了马的身子,又向景彪撞去。
景彪倒在地上,下意识地推了一下,但早已无济于事,一员久经沙场的大将,就这样被铁滑车压成了肉饼。
屈含星悲愤难抑,仰天一声大叫:“三师傅!”宝剑出鞘,腾身朝山上奔去。
柴心怡、马玲拦他不住,也拔出了宝剑,带着所有的兄弟也杀上山去。
那穿心断肠的剧痛烈不可挡,樊勇几欲发狂,把大枪一挥,怒吼嘶喊:“弟兄们,景将军不能白死,给我杀上山去,为景将军报仇!”
五千士兵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在山下列成方队,端着长枪,高唱着军歌,昂然地朝山上走去。
宁大江挥剑高喊:“施放滚木礌石,把他们杀光杀光!”
山上的守军将皮带尽数砍断,滚木礌石如山崩一般倾泻下来。五千联军视死如归,依然高唱着军歌,发疯似的扑向滚木礌石。
前赴后继,第一批扑到,又冲上了一批……齐军被这惊人的壮举给震慑住了,一时间,心也惊了,胆也颤了,手也怯了……举着石头不敢往人群里扔。
这时,山崖上的一千增援部队也陆续地杀上了寨墙,这样一来,追击范天虎的齐军只好退了回来,眨眼间展开了肉搏战。
齐军虽然人数占优,但见腹背受敌,不免人心惶惶,眼看联军发起了猛攻,心里更加没底了。干脆越过石墙,向山南逃窜。
山顶上联军越聚越多,足有两千多人,后续部队还在陆续跟进。田豹信心十足,把手中的大棍一举,高声令道:“弟兄们,杀到隘口去,活捉宁大江,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范天虎脱下了上衣,凶睛暴瞪,咬牙切齿地道:“小兔崽子们,你们杀死了三老黑,黑爷爷饶不了你们!”一声吼叫,率先杀入敌群。
隘口之下,尸横遍野,血流长河,联军依然凛然地朝前冲。齐军的铁滑车、滚木、礌石全部用光了,手中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弓箭和钢刀,望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早就动了逃跑之心。
宁大江就站在身后挥剑督战,大声喊道:“给我顶住!不许后退!放箭!放箭!”
士兵们不敢逃跑,只能把手中的羽箭朝下齐射。顿时箭如飞雨,瞬间又有上百名联军士兵倒下。
这时,屈含星也杀上山来,兔起鹘落,眨眼间就冲到了寨墙下。只听宁大海高声大喊:“我们的援军马上就要到了,给我再坚持……”
忽然听见从山崖下传来一声高亢雄浑的长啸声,震得耳中隆隆作响,直破云霄而去。
宁大江惊道:“什么人有如此大的真力?”探头向下一看,见巨石上站着一人,神威凛凛,脸如寒冰,手中握着一把碧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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