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宇回来听说刘萧竹要成亲的消息,也替他感到高兴,一听是临近过年的前几日,到那时朝廷多半给朝中官员放了假,即使他不回乡,放假晚,一日的时间过去吃席总归是有空的。

“到时你提前和我说一下,我把时间安排好,与你一同去。”

孙泽宇没多犹豫,说明刘萧竹的喜宴他一定要去参加。

“行,那咱们一家三口都去,不然把爹娘都一起带去热闹热闹。”

听刘萧竹说,京城的酒席多半是女方亲戚朋友到场,他们作为男方的友人,多去几个人捧捧场,给刘萧竹助助兴也好。

“我们一去去五口人,不太好吧?”

孙泽宇想着那场景,一桌就要被他们占去大半桌。

“那有什么不好的,我给的礼金又不会少,保管够我们五个人吃的,还绰绰有余呢。”

刘萧竹是她的好朋友,这随份子钱岂能和普通人一样,她自然是会多准备一些,再说了,吴氏和孙树新两人待刘萧竹也不薄,他们对他那是发自真心的关怀,几乎拿他当半个儿子一样的关心,他们能够到场祝贺,刘萧竹也一定会开心的。

孙泽宇无言反驳,也默认了她的决定。

到了大年二十五那一日,京城的气候极其寒冷,前几日开始就飘起了雪花,孙家一家子打扮得体,走出家门,就看到外面地上铺满了白茫茫一片积雪。

吴氏看着那天上还在不断下着的鹅毛大雪,感慨道,“在京城过年真是年年都要下雪啊。”

“瑞雪兆丰年,下过雪,来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孙树新紧接着说道。

临近过年,他说话时总喜欢说些吉祥话,或是带着好寓意的话。

林娇娇却是想到那一年干旱引发的饥荒,朝廷动用国库又是拨银子又是拨粮食去赈灾,之后的冬季雪下得非常大,第二年好些人都差点活不下去。

雪下得大了,也未必就是件好事。

不过她明白孙树新说这话的意思,是怕吴氏在今日这喜庆的日子里,说出些不好的来,这才抢着话说了。

他们雇的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一家人等上了马车,往刘萧竹摆酒席的那酒楼赶去。

女方那边的嫁女酒在早上已经做过,刘萧竹接过亲之后,再到酒席就算是男方这边的酒席,他亲戚不多,除了送亲队伍里的女方亲戚、朋友,剩下自己一两桌朋友,加一块也不到十桌,他便豪气的在酒楼里订了酒席。

比起摆在家门口的那种流水席,在酒楼里请人吃席,自然是更加上档次,还省去客人在这天寒地冻的气候里在外面吃冷风。

到了酒楼,刚一下马车,刘萧竹就过来扶住孙树新,一口一个叔儿,婶儿的喊得好不亲热,他冲最后下车的林娇娇咧嘴大笑,领着他们一家子进去大堂。

他们其实出门还算早,不过送亲队伍的那些人是从早上出发过来就一直等在这儿,这会儿已经占了席位,就等着开席。

刘萧竹给他们单独留了一桌,他们五人往那一坐,显然异常空旷。

林娇娇叫住刘萧竹,小声与他提议道,“我们五个人用不着这么一大桌,我看有些桌上还有空位,不如我们坐那边去也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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