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会越过覆盖着冰雪与泥泞的地平线缓缓升起,直至照亮整个世界。
而在阳光之下,一道道影子也挥之不去,正如人们那看不清楚的内心隐藏在黑暗里。
那个被称之为神明的东西,也许在某个闲散的午后,会坐在一张舒适柔软的沙发里,他可能会披上一件仙女用云朵织出的霞裳,又或许他不会觉得冷,也许他会微眯着双眼,看着玻璃窗下那无聊的人们,就像是你窝在沙发里看无聊的泡沫剧一样。
人们常说人的一生有三次成长,第一次是成年,第二次是发现世界不是以自己为中心,第三次是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这个世界,只能通过改变自己来适应这个世界。
二十几岁的人已经开始向往退休后的生活了,明明应该有着朝阳之气却每天颓丧的像是一只丧家之犬。可如今二十几岁的人好像都是如此,所以才不会觉得荒唐,忍受着很多那些不耻的东西,拿着微薄的薪资的人,却还要责怪他们不努力向上,怨天尤人吗?那倒也没有,只是偶尔也会埋怨几句自己的天资,也会吐槽几句自己的父母,可太阳升起之时,那些二十多岁的生物还是会坚强的从床上爬起,然后慌张的洗漱,奔向自己工作的地方。
你说人真的可以改变世界吗?当神明之类的东西创造出万物之时,会想到有一天有个什么妖魔鬼怪就打破它揉碎它然后重塑它吗?像是个中二的少年似的,即使被打的头破血流也要艰难的爬起来,狼狈的挥舞着拳头和它宣战吗?哪怕鼻青脸肿,体无完肤也要顽强的和这个世界对抗吗?
阳光像是散落的鎏金撒在了招零的脸上,她像是刚从被这金色里打捞出来一样,熠熠生辉的样子比天上的神明更是有过而无不及。倘若她现在不是正红着眼还提示着这绝美的姿态只是一个魔,无论是谁都想臣服在她脚下吧。
招零收起了黑色的羽翼,血红的瞳孔中,黑色的瞳仁里看不出任何悲喜,哪怕那个叫做招司的神兽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也感觉不到悲痛。
黑色的魔鞭像是柔软的藤蔓一样缠绕在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红色的头发也不在张牙舞爪,而是听话的垂落在颈肩上勾勒出她脖颈的弧度。踩在地面上的双脚,像是猫一样迈着骄傲的步伐,俾睨众生的眼睛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不屑。
“招零。”陆茯苓的声音很微弱。
招零没有回头,鼻息之间的热气还在升腾。
招零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黑色的短裙包裹着她丰满的臀瓣,在空气中划出诱惑的弧度,腿是细长笔直的,仅仅是走路的姿势都能让人们升起贪欲,只是谁又敢亵渎恶魔呢?
她昂起头,不畏阳光的刺眼,只是打了个响指,那些士兵就凭空消失掉在这个世界上了,仿佛昨晚根本没有一场恶战,没有战火中的震撼人心的吻,那只不过是一个在平常不过的夜晚而已。
招司,我真的可以一个人对抗整个世界了。
招零在心底默默的说着,可再也没有人能窥探到她心底的话语了。
涂山奈奈在看到招司仙逝的那一刻,鼻头忍不住一酸,她本以为这些年经历的风雨已经让她变成了一个冷漠的狐王,可眼泪的温度还是提醒着她,她并不是无坚不摧,冷若冰霜。
招零会很快打上天界,以招零的能力,说不定真的可以改写天命,如果狐族可以在这时与招零联手,那么狐族就有希望振兴。这个想法在涂山奈奈看到招零的第一眼起就已经想到了,可令她没想到的是招司真的爱上了这个魔。
三界听闻招零成魔早已恐慌不已,天界下令要三界一致对外,但凡能够请命对抗魔者都可重赏,也可扩领疆域,但这可不是什么美差,千百年来三界一片祥和,真是打起来,那么受苦的只能是弱小的人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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