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愫汹涌席卷,掀起万丈狂澜,将人的理智全部带走,留下来的只有最原始的需求。

刘肆听到了虞夏在哭,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地毯隔不住下方的冰冷,虞夏觉得背部贴着冰,整个人游离在生与死的边缘。

她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如此绝望,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地狱饱受业火的煎熬。

太过疼痛,太过悲伤,虞夏连哭声都发不出来,眼泪顺着眼角涌了出来。

刘肆擦过她的眼角:“公主……”

他没有太多理智,唯一知道的便是眼前这个人是他喜欢的人。

感情积压了太久,宣泄出来的时候便冲破了堤口。

漫长的一个时辰对虞夏而言犹如一年,对刘肆而言却像是一分钟。

他又将人抱到了床上。

药物比刘肆想象得更为棘手,下半夜更加难熬,他知道不该欺负虞夏,不该将她欺负得这么惨,但他压根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虞夏太过甜美,哪怕没有药物,他也很难克制住自己去喜欢她,在药物的作用下,内心深处那些念头被放大了十倍。

不晓得过了多久,天色蒙蒙亮了,外面的太监不敢进来提醒刘肆起床,刘肆这时终于止住了。

虞夏被皱乱的锦被半掩,她的床帐内本该散发着芳香清淡的睡莲香气,此时却被一股暧昧至极又浓郁的麝香气息给压了过去,她如果嗅到这股气息,心口肯定会觉得很闷,此时的虞夏却无暇顾及这个。

她一丝力气也没有,趴在枕上,墨色发丝遮掩了半边身子,手臂有气无力的从床沿垂了下去,就连莹白修长的手指上都被握出了指痕。

刘肆的左脸被虞夏打了一巴掌,她昨晚被强迫时终于胆大妄为的打了她,他的脸倒没有肿起,只是被她的指甲划到,多了一道浅淡血痕。

显而易见,刘肆这点伤对比虞夏的伤压根就太轻。

虞夏难得没有睡着,她很难入睡,身体虚弱至极,此时却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

刘肆双眸布满血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局面。他抬手将人搂到了自己怀里。

她闭上了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刘肆将人拥得更紧,温柔的抬起她的下巴:“……公主。”

虞夏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清晨寂静,庄山行宫连鸡鸣声都没有,里面的贵人不起来,外面的宫女太监也是不吭声的雕塑,一片静默中,刘肆温柔抚摸她的脸。

她被按在了刘肆的肩上,被他轻轻拥抱,墨发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次并不美好,刘肆不想这样,他其实也想温柔对待她,在一个美好又浪漫的氛围中拥抱她,就像那晚,床上铺了芍药花瓣,她乖巧睡在他的怀里,两人就该在这样的氛围中在一起。

刘肆想起初见虞夏那时,她年纪还小,没有见过任何风浪,被整个国家最尊贵的人宠着,不过短暂失踪了一段时间,太子便派了无数人寻找,她睡在午后阳光下,在芳香的草丛里,那种天真烂漫的模样足以让人动心。那时刘肆回想虞夏时,想的便是,假如她嫁了人,她的丈夫一定对她很好,一辈子将她当成公主,捧在手心里疼爱。

他成了她的丈夫。

刘肆让人进来准备了热水沐浴。

外面凌乱程度不堪入目,倒了一地的花瓶,脏污的地毯和桌椅,虽然不及这张床凌乱,也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却没有人敢联想。

刘肆抱着虞夏去沐浴,其他宫女赶紧收拾一切,李大吉的脸色也很冷,他吩咐道:“快点收拾,别发出声音,收拾了就赶紧滚出去!”

换了两次水,虞夏就像一只提线木偶,任由刘肆摆弄,刘肆为她换了一身寝衣,床上的东西已经收拾过了,新的床褥铺了上来,虞夏陷入了绸缎锦被中。

她小脸苍白如纸,刘肆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虞夏抬手抓住了刘肆的衣袖,眼泪又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滚落。刘肆听她唇瓣轻轻动了两下,似乎在说什么,他凑近去听。

她的嗓子昨晚可能坏了,需要再养一段时间,声音略有些沙哑。之前软软糯糯又清甜的声音此时有点空洞,刘肆听了许久,才听她道:“我想回家……我想母妃……”

刘肆握住她柔若无骨的纤手:“这里才是你的家。”

虞夏洗澡后身子就有些发烧,她昨晚身上发了许多汗,可能得了风寒,此时身上又觉得冷又觉得热,虚软无力。

刘肆方才给她洗澡时也检查了一下,虞夏伤得不轻,撕裂得很严重,昨晚她太过抗拒,这件事情一旦让刘肆强来就容易把她伤到。他在来之前以为虞夏会同意,明明那天她脱衣勾引过他,等她剧烈反抗的时候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向外走去,让人去传太医,刘肆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虞夏也不愿再看到他。

他前脚刚走,虞夏就挣扎着起来了,她用尽了所有力气,在刘肆身边的这段日子,对虞夏而言就像噩梦一般。他残暴又冷酷,虞夏知道自己肯定会死在他的手中,她压根不能活着回到阑国,刘肆不会让她活下去,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刘肆还未走出去,就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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