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这一句话让蔓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她根本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谁?”
她忍不住开始追问起来,因为这句话里透出的信息量还是很大的。
“解开了封印?”
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了。封印被解开,明有什么东西被放出来了。
听起来像是某种怪物。
“啊,没事。一个女孩,她将附身在身上的某个废弃神器的封印给解开了。”
蔓灵敏的耳朵果断地抓住了那个关键词。
“神器?”
“还是废弃的?”
“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瞪圆了眼睛,感觉真实的过往和那神话传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废弃的神器。”
灯十分平静地走在山道上,他的脚步平稳,似乎根本没有受到这个意外的消息的影响。更何况他还有闲情逸致和蔓开了个玩笑。
“任何事物都会有损坏的那一刻。好比你原本的身体,也有被弄坏的可能。不定那个妖物一个不心,就把你的肉身给弄坏了哦”
可是蔓并不觉得这个笑话很有趣,她白疗一眼。
“如果我原本的身体被弄坏了,那你就要负责给我修好。”
灯哈哈一笑,转过身,脚后跟却不断地往前后退,但是他却丝毫不在意这是否会让他摔倒。他笑容满面地伸出食指,眉眼弯弯地比着面前的兜帽女子。
灯是个很少笑的人,这少见的笑容让他的面庞和周围的画风显得格外的诡异。
但是蔓并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这个跟她一路前往鬼市的神器化身是个奇怪的家伙。
“你居然知道我可以修复人类的躯体啊。从哪听的啊?”
看来自己还真是歪打正着了。这个家伙的能力还真有修复这一点。
因为蔓的记忆只拿回了一点点,所以她并不知道这陪伴自己夺回肉体的同伴究竟是何种形象和面目出现在山门中的。
但是那好不容易恢复的些许记忆又告诉她,这不对劲。
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她又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只能暂且先暗中观察。
“这个世上有所谓的七大神器流传于世。这你肯定也在各种神话传中听了。”
这个哪怕是没有取回记忆的她,都知道的故事。
十分奇怪的是,这个故事就像是刻在她的脑海里一般,鲜明的无法消去。
她点点头。这个可不是她听而来的,好像是原本便烙印在她脑海里一般的故事,一经回想,便历历在心头。
“是大禹图、鬼哭剑、伏魔刀、风神轮、隐身衣、纸飞人和你不灭之灯吧?”
蔓瞥了一直后退着前进的灯,他的脸上一副轻松的样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显得十分游刃有余。
离他们要去的道乐堂还有一段距离。他们似乎要在这里谈论这所谓神器的事情,但是这会不会过于冒失了?毕竟这四周都有可能偷听的人。
“啊,这一点你可以不必担心。”
“这附近没有人,我已经用我的能力探查过了。”
“这毕竟是神器的力量,不会有错的。”
阿蔓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回答了刚才自己内心所想的问题,她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的心中所想出了口。
还好不是什么别的事情。要是自己内心所想都被自己不知不觉地出口,那才真的是可怕的事情啊。
像是看穿了她内心所想一般,灯的嘴角的弧度慢慢地平缓了。
“你不用担心走到道乐堂的距离和时间。这是刚刚好的,等我们完了,那我们的目的地自然也就到了。”
灯轻轻地摆了摆手,让阿蔓放松下来。
“你可能还没想起来,之前你可是经常走这一段山路的。”
阿蔓倒是怔了一下,开始张望着四周的风貌,但是她那已经被删除干净的记忆里,却丝毫没有这方面的回忆。
“放轻松,没有什么值得紧张的地方的。”
灯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开始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诉着一个奇怪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它陷入了王朝末期的四分五裂的状态,而有一位将军,他拥有称霸下的野心,便开始了他四处征战的生涯。这时候经过长时间战乱的过程中,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们过得十分困苦。战争、兵役、劳役、粮荒、疫病、屠城、劫掠……让他们过得是朝不保夕的生活。有一位仙人见不得人间的众生遭受如茨苦难,但是只救一两个人又是无法拯救所有人。所以他便找到了这位将军,他看上去礼贤下士,获胜面也是最大的。仙人希望他能够早日统一下,结束这永无止境的军阀混战。”
“仙人给了将军两样法宝,一是大禹图、一是鬼哭剑。这就是你听到的那个传里,暴君拥有的那两样神器的由来。”
“大禹图包罗万象,它可以幻化出世间万物之影。他的画卷本身就是一个地,可以困住所有想要困住的人。又因为他是少数几个拥有了可操控因果的神器之一,所以他的力量是七大神器之中最强的那一档。他的力量比较集中于空间和未来这方面。不过我也很少看到它出手,所以大部分的资料还是处于不明状况。”
“鬼哭剑则主要是注重攻击这方面。顾名思义,它的外形就是一把剑。你这次也看到了它的本体,就别在你原来身体的腰部。它能控制人心,所以有魅惑的能力。你看看鬼市里被它吸引过去拿剑的一大堆,结果都被吸走所有鲜血而死。它可以引下电流,也可以发出烈火,拥有短暂的瞬间移动能力。那把剑还可以通过暗示来制定规则,你看鬼市的规则,那个让所有人都不得不遵守的规则,其实就是她通过暗示来制定出来的虚假的东西。可是就算被人知道是虚假的规则,但是当大部分的人去遵守它,那么某种意义上也就是一个真的规则了。这把剑可以是最为危险、也是不可控的因素。”
到这里,灯突然停了下来,笑吟吟地转过头冲着阿蔓眨了眨眼。
“你知道为什么吗?”
阿蔓听得入神,没有理解他的问题。
“什么?”
灯丝毫没有觉得不耐烦,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你知道为什么鬼哭剑是最为危险,也是最不可控的因素吗?”
灯所的一切都是阿蔓没有听过的新鲜内容。包括之前的那个故事,也是根本没有出现在现在广为流传的神话里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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