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水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时,皇后苏蓉蓉来到了他身边,递上一只狐皮手炉道:“雪大风冷,陛下抱只手炉吧!”

水溶转身接过她递上来的手炉,莞尔一笑,牵动眼角的细纹道:“皇后有心了!”

虽然水溶已不再年轻,可他的少年时光是苏蓉蓉陪着走过来的,他的一颦一笑都有他年少时的影子!

苏蓉蓉伸手轻抚着他眼角的皱纹道:“陛下,你为北齐劳心劳力,瞧,连眼角纹都长出来了!”

水溶摸着苏蓉蓉的鬓角道:“皇后也不轻松,瞧,白头发都有了!”

“白头发?”苏蓉蓉害怕道。

“皇后别惊慌,就一根,寡人给你拔了就好了!”

“哦!”

水溶把那根白发轻轻的放在苏蓉蓉手上,苏蓉蓉见只有细细的一根也就放心了。

水溶轻抚着她的鬓角,心疼道:“这些年皇后可有怨过寡人?”

苏蓉蓉微微一愣,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脸上闪过一丝惊惶:“陛下是指?”

水溶双手轻轻的按在她的肩上,宽慰道:“皇后不必惊慌!寡人只是随口问问!”

苏蓉蓉是出了名的贤后,即使她有什么过失,水溶也不打算追究了,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是女人都会有女人的弱点。

水溶云淡风清的望着天空的雪,叹道:“北齐可真冷啊!”

也许冷的不是北齐的气候,冷的是他的心。

苏蓉蓉望着眼前的男人,心中生出一丝悲凉,鬼使神差就跪在水溶面前,泣道:“陛下,臣妾有罪!”

苏蓉蓉的突然下跪,让水溶猝不及防,他弯腰,双手扶起她,惊道:“皇后这是为何?”

苏蓉蓉泪眼汪汪道:“陛下,臣妾有罪!”

“皇后,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地上凉,小心冻伤膝盖!”水溶急道。

苏蓉蓉扶着水溶的胳膊站了起来,水溶为她拭了拭眼角泪水,刮了刮她的鼻子,无限宠溺道:“以后可再不许动不动就下跪!咱们除了君臣更是夫妻,夫妻之间是不存在谁对不起谁的,皇后即使犯了天大的错,我这个做丈夫的也有责任!所以以后不许动不动就下跪!再说了,您可是北齐最尊贵的女人,怎能轻易下跪!”

水溶的话如冰雪中的一把火温暖了苏蓉蓉的心,苏蓉蓉摸了摸痒痒的鼻尖,破涕为笑:“臣妾遵命!”

“好香!是烤栗子的味道!”水溶被殿里的香味吸引了,他走进殿,坐在火红的碳盆旁,用铁钳在火盆里拨出几个烤栗子,弯腰去捡时,烫得手一缩。

苏蓉蓉见状赶紧道:“陛下,小心烫手,让臣妾帮你吧!”她捡起地上滚落的栗子时,也被烫得一缩。

水溶把火钳扔在一旁,蹲在苏蓉蓉身边,捉住她的手,一边吹一边心疼道:“皇后只知道栗子会烫到寡人,怎么就忘了自己的手也是肉做的?”

“臣妾愚笨!”苏蓉蓉羞涩一笑。

“皇后不是笨,而是关心则乱!”水溶用赞赏的眼光看着苏蓉蓉道,“自从皇后十六岁嫁给寡人为妻,皇后的心里眼里都只有寡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水溶的下巴抵在苏蓉蓉的发顶,一副此生无憾的表情。

水溶的深情告白让苏蓉蓉惭愧不已,她双膝一软,又跪了下去,泣道:“陛下,臣妾不配得你如此厚爱,臣妾对不起你!离洛是臣妾弄进宫的!”情之所至,话就不由自主的蹦了出来。

早在意料之中,所以他刚才才会问她有没有怨过他,她承不承认都无所谓了,因为他已经不打算追究了,水溶微微一笑,云淡风轻道:“寡人早就知道了!”

苏蓉蓉抬起湿漉漉的睫毛问:“陛下是怎么知道的?是离贵人还是那小丫头告诉你的吗?”

水溶笑道:“没人告诉寡人,是寡人自己猜的!”

“陛下猜的?”

“是呀!在北齐后宫除了离贵人自己就只有皇后有这个能力把那小丫头弄进宫!可是离贵人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自然就是皇后了!”水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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