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痕说到陈震“松竹居士”的身份暴露,被陈海峰关了起来,随即,陈海峰的二夫人李氏找到丈夫说项。

那李欣悦本就是个极有见识的女子,又自陈震前来宜郡,一直照顾他起居,将陈震视若己出,两人关系极好。她自然是舍不得陈震受伤的。

这天晚上,李欣悦亲自下厨,为陈海峰准备了几道他喜欢的小菜,又烫了一壶酒,亲自端到书房,陈海峰知道李欣悦有话要说,脸色不免阴沉。

李欣悦疼爱陈震,他是非常清楚的,她这一来,也脱不了这件事的干系。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大可不必开口,他一日不认错,一日就不要妄想出来。”陈海峰道。

“老爷为何就容不下震儿这点小爱好呢?况且,他的话本,你也称赞过的!”李欣悦道。

“若他是旁人家的孩子,我非但不会苛责,还会赞一声天纵英才,可是,他是我陈家这一代唯一的子嗣啊!他要继承香火,光耀门楣的!这些话本,无非就是给人闲事解闷之物,上不得大雅之堂,还浪费了宝贵的读书时间,眼看科举在即,若是他将精神都放在这上面,如何才能出人头地?”陈海峰道。

“大人有没有想过,就算震儿去参加科举,以他的数术水平,真的可以顺利考过吗?”李欣悦道。

听到这里,陈海峰沉默了,陈震的数术水平,他非常清楚,不是他不努力,而是,真的缺少天赋,这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陈海峰尽量不去想,但是不代表这个事情并不存在。

“其实,既然是到了这一步,咱们不如,另辟蹊径。”李欣悦给陈海峰倒了酒,柔声道。

“夫人有何见解?”陈海峰知道,其实在某些事情上,李欣悦的看法的确是可以参考。

“其实,妾身是听说,朝廷有一个政,令,说是破格提拔,或许,咱们也可以在这上面做做文章,让震儿继续写他的话本,咱们推波助澜,让他的话本在还过甚至他国广泛流传,大有名声……”李欣悦道。

陈海峰听到这里,不由得点头,或许,这也是个好办法,毕竟以陈震对数术方面的造诣,想顺利通过科举,真的是天方夜谭,倒不如真如李欣悦所说,另辟蹊径。他已经听说陈震的同窗周仁康因为数术出色,小小年纪出了好几本关于数术普及的书籍,而被户部关注的事情,隐约听上官提过,再过几年,很有可能会被“破格录取”。

于是,陈海峰终于同意陈震在课余继续他的“大业”,陈震也果然不负众人期待,在课业完成之后,继续他的创作生涯,因为没了阻力,他文思泉涌,灵感井喷,后续写出的几个话本每个都“大爆”,一时甚至到了“海国纸贵”的地步。

后来,话本被改变成戏曲流传进宫廷,先帝听了,颇觉有趣,又知道陈震身份,特地下旨封赏。陈震算是入了先帝之眼。

上下官员,自然自有眼色,且陈震是官宦人家出身,非常符合先帝的“择臣标准”,于是朝廷有话私传到陈海峰处,只说只要陈震科举通过,自有其锦绣前程,且科举上,考官的手会适当的松一点……

恰逢陈震在学馆读书,认识了周仁康,周仁康给他出了那个“默写套用公式”的主意,陈震完美的低空飞过了数术这一科目,成功考过科举,果然,方才入仕,便被“委以重任”。他的职位,甚至压过了新科状元一头。

不过二十年,便已经可以有资格问鼎郡守之职,这一门两位郡守,在海国当真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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