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求听了,放下树枝回头,却发现何红薇正站在他身后,出神的看着他的字。

原来,外边下了雨,何红薇没有带伞,只能暂时来这里避雨。

应无求见了,赶紧让座,又起火烧茶端了点心上来与她。两人略微聊了两句,何红薇在书法上,也颇有造诣,两人探讨了几句,颇有些相见恨晚之意,后天气转晴,何红薇便告辞而去,翌日,她带了一些笔墨纸砚给应无求,应无求一见,一应物品,均是好货色,非他用得起的,却又实在喜欢,便也收下,只做了一整食盒各式点心与何红薇做谢礼。

后来,何红薇每个三五天会过来喝一杯茶,看一看应无求最新的“书法作品”,偶尔,会带一两本字帖来给应无求观赏,不出意外,都是当时名家的作品,让应无求的书法精进更多。

其实何家一直是诗礼传家,家里收藏的文人墨客的字帖不计其数,甚至超过了大内的库存,何红薇因为酷爱这些,也得了不少。

就这样,小半年过去了。

杨沪与韩恕聊到这里,眼圈有点红“那一段时间,下官的应酬实在太多,又不好拒绝,只能硬撑着,下官能感受到郡主心内的不满,只是她非常体贴,知道我的辛苦,从来不说罢了。”

直到那一日,他依旧醉酒回来,睡到日上三竿,也没有起身,后来小厮来报,说是今日的酒局快要到时间。杨沪于是起身洗漱,想赶去,却被自己的丫鬟拦下。

这个丫鬟是从小一直服侍他的,对他很是忠心。

“怎么?”杨沪纳闷的问。

“公子,还是,不要去了吧。”嫣红对杨沪道。“您总该,关心一下郡主。”

“出什么事情了?”杨沪问,他知道,嫣红一向极有分寸,不是发生了什么,她绝不会这样说,况且,嫣红与郡主一向是很亲厚的,何红薇对嫣红客气且尊重,并没有摆什么郡主的谱。

“公子,最近,郡主时常偷偷出门,奴婢怕出事,就让侍卫跟着,知道郡主是去一家绣坊里做活解闷了,后来,郡主似乎结识了旁边一家酒肆的老板,时常与他论些书法,不光赠了笔墨给他,还将私藏的一些字帖借给他观看,奴婢是怕……”嫣红小心翼翼的道“当然,郡主身份贵重,绝对不会如此的,但是那些闲杂人等心里怎么想,却是……万一那人动了歹念。”

杨沪听了,有些惊讶,他当然信任何红薇的人品,这嫣红说的,却也不无道理,市井之人,最难拿捏,万一出了什么事,却也不好收拾。于是,他决定先去看看那是个什么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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