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请看看这试卷,可是你当年所做那篇?”韩恕将试卷递给周仁康,道。

周仁康展开试卷,这是他自那年科考之后,再一次见到那份试卷,他仔细的观察着,脸色越来越震惊。

这试卷上所写,让周仁康无比郁闷,答案根本牛头不对马嘴,而字迹,却让他彻底懵了,这明明就是他自己的字迹,怎么会?

“大人,小人肯定,这种答案,一定不是小人所给出的,而且,小人很清楚的记得,小人当年科考的时候,这个计算用纸上,就写了一点新书的草稿,并没有验算什么。但是这笔迹,却又的确是小人的,小人实在是不知如何解释。”周仁康苦笑。当年,周仁康参加科举的时候,正在写一本新的关于数术方面的著作,因为科举的这个题目实在是非常简单,他直接心算已经得出答案,剩下的时间,他就干脆用来归纳一些新书要用的“知识点”,并没有写任何计算步骤。

“你写几个字我看看。”韩恕命苏敏取来文房四宝,让周仁康写字。

随后,周仁康写了一首简单的诗,将纸张递给韩恕。

“老丈如何称呼?”韩恕忽然对旁边站着的一身布衣的老者发问。

那老者赶紧给韩恕施礼“小老儿名唤钟夜,家里做的是制作毛笔的营生,方才那位雷官爷让小老儿来府邸听命。”

“原来是钟师傅,失敬。”韩恕道。

那钟师傅听了,连声称不敢,怎敢称作大人师傅。

韩恕只说无妨。“钟师傅,劳你这次前来,是让你看看,这支笔。”韩恕将刚才周仁康用过的毛笔递给钟夜。

钟师傅接过毛笔,仔细捻了一下笔杆,然后甩了甩笔头,道“此物乃是小老儿家出产的,供给衙门专用,大概是半年前的那批货,用的是兔毛。”

“兔毛,制作毛笔,除了兔毛,还会用其他材料吗?”韩恕又问。

“这个自然,需求不同,就要选用不同的毛料。例如普通书写,一般以羊毛,兔毛为主,也用黄鼠狼的毛,但是画笔,所用毛料又有所不同,一般使用,狐狸,老虎,鹿甚至是鼠须来做。”谈起自家手艺,钟师傅也是滔滔不绝。

“那么,这些东西,区别到底在哪里呢?”韩恕问“只说写字上。”

“不同的毛料,软硬程度并不相同,其实每个人的书写都有他的特点,一般会按照写字的习惯来选择毛笔的材料,才能让字写的更工整一点。”钟师傅道。

“钟师傅看不看得出来,这试卷上的字体,大概是用什么毛料制作的毛笔写成的?”韩恕将试卷递给钟夜,问。

钟夜不由面露难色“这个,老朽可能,不能判断,但是,可以试试。”

于是,钟夜仔细的分辨着,他皱着眉看了很久,终于道“大人,小人是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毛笔写成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份,一定不是一种毛笔写成的!”钟师傅忽然道。

听了这话,韩恕多少是有点蒙的,“怎么说?”

“大人,这试卷上的笔记,用墨书写是比较通顺一点,可以看得出来,应该是用熟了的毛笔写成,而这张纸上的字迹,用墨不匀,略显潦草,这应该是用了新制的毛笔完成的,还没有用书,所以,才会出现吸墨不匀的现象。”钟师傅道。

“原来如此。”韩恕点点头。“你们,都先回去,让本官好好想想。”

两人自然是告辞而去。两人离去之后,韩恕出得大厅,来到园中,围着花圃拼命转圈。陈海峰前来寻韩恕,见了这个情景,很是纳闷,还好丁泉解释,说是韩恕在思考的时候就是如此,不是转圈就是嗑瓜子,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半个时辰之后,他忽然停下,大声叫雷洪。

雷洪连忙过来。

“我问你个事,这卷的事情,持续了几年?哦,就是换数字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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