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陈氏一族的子嗣不丰,陈震成为了陈家这一代的所有希望,他被陈家的族人时刻关注着,不能行差踏错一步,陈震于是变得十分沉默规整,但是,这只是表面,谁也不曾想到,这个孩子心内,有着极其强大丰富的内心世界,他用自己极其惊人的天赋和文笔,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构架出了他所向往的那些生活。
快意恩仇的侠客,是他最喜欢的人生角色,于是,他笔下出现了各式各样的侠客,拥有各式各样精彩的人生。虽然他深陷“囚笼”,一颗心,依旧向往自由。
正因为他天赋实在过人,不过两三年间,他的武侠话本就风靡整个海国,上至达官显贵,下到贩夫走卒,都正争相传阅,甚至卖到了尚武的梁国。
甚至连海国的先帝,宋连城的“父亲”都读过陈震的话本,拍案叫绝,派人嘉奖。也正因为先帝的看重,陈震才能开始名正言顺的著书立说。
那几年,也是陈震最快活的日子,写出了十几部脍炙人口的武侠话本,风头一时无两,若说这宜郡还有谁能出其左右,也就致力于研究数术,也有不少实用著作的周仁康可以出其左右。后来,陈震还是参加了科举,做了官之后,公事繁忙,能得到这种快乐的可能性大大降低,逐渐变成了一位稳重的官员,但是他心内,还是留存着那一个角落,刀光剑影,快意恩仇。也正因为如此,当书院请他来兼课的时候,陈震满口答应,只为少年时候的梦。
“大人,本官问您一个问题,希望您老老实实的回答!”韩恕听到这里,沉吟片刻,忽然问。
“知无不言!”陈震很镇定的道。
“我问你,当年周仁康科举的事情,是不是大人的家族运作了什么?”韩恕忽然道“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本官觉得,大人该是个坦荡君子,既然知道此案事发,想必也不会选择一条并不明智的道路。”
“下官也听说过大人的事迹,知道大人是个细心睿智之人,所以,大人怀疑下官,下官也并不意外,毕竟,以下官那样的数术成绩,能通过科举,的确是让人意外,但是下官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大人,其实,下官之所以通过,是寻找了一个很特殊的方法,并不是投机取巧,更没有去想方设法偷别人的成果。”陈震道。“这件事情上,下官绝对,问心无愧!”
“哦,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方法吗?”韩恕问。
“就是,默写那些规律。”陈震道。
原来,因为陈震的数术水平实在是差到令人发指,且怎么学都不会,根本变通不了,眼看科举恐怕因为这一门而毁于一旦,众人直呼可惜,后来,还是周仁康想了一个法子给陈震。
这个法子其实也比较简单,就是将所有的数术规律背下来,默写在纸上,套用。
陈震虽然数术一塌糊涂,但是他与很多文科很好的学子一样,他的记性特别好,简直好到出奇,于是,他花了三天三夜,将周仁康总结的一些“规律”记下来,然后默写出来,看到算题,就逐一套用,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但是因为陈震很会破题,成功的机率逐渐增加。
最后,他所试做的一些以前的数术卷宗,居然可以达到准确率七成以上!
也因为这样,他成功的通过的那一届的数术考核。
“大人,科场舞弊,也不过就是写小抄,窥视他人答案和偷换试卷,还有在阅卷人上下功夫,这几点,都不太可能完成。大人也知道,咱们海国的科举一向监管严格,若出纰漏,不单一应人等问斩,更要屠戮三族,没有考官会因为蝇头小利将三族的族人的脑袋悬在刀口上。此其一。”陈震很冷静的给韩恕分析道。“再则,数术这一科,是不大可能提前写什么小抄的,而我们科举的考场,除了一面透气,剩下的三面都是墙壁,窥视的机率也很低,况且,要坐在哪个房间,是要临时抽签决定的,这些签,不太可能按照自己的心意,若是身边坐了个数术更差的,那岂不功亏一篑?至于更换考卷,下官不敢说没有,但是,下官绝没做过,下官也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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