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恕一行人离开福郡之前,李福清特地前来拜访,除了送了些银钱药品以表心意之外,听说韩恕一行要前往宜郡,便吞吞吐吐的开口相求韩恕带一点东西给宜郡故人。
韩恕见并非大事,便问是送些什么东西,给何人。
李福清听了,吩咐了小厮一声,小厮应声而去,一炷夫之后,便拿着一个锦盒前来,李福清将锦盒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排瓷瓶,“大人,这是我配置的一点药,想托大人送给宜郡梧桐巷的周仁康。”
“这是什么药?”韩恕好奇的问。
“不瞒大人,这是治疗失心疯的一种药物,那周仁康,本是小的同窗,跟小人十分要好,只可惜多年前科举未中,患了失心疯,小人多的也帮不了他,只能每每得了新药,托人给他送去一些。这次的药,药材使用比较昂贵,最进郡内也无人前往宜郡,所以,只能求大人相助。”李福清道。
“周仁康……”韩恕听了这个名字,总觉得十分耳熟。
“的确很是耳熟。”连丁泉都觉得很纳闷。这个名字,他也绝对听过!
“可是,清泉居士?”雷洪想了想,忽然说出一个名字。
“大人所言正是,我那同窗周兄仁康,正是二十五年前闻名海国的大才子清泉居士。”李福清道。
这周仁康之所以名扬海国,其实并不是他多善于诗词歌赋,而是他天赋异禀,特别善于数术。
不错,在现代来讲,周仁康是个绝对难得的数学人才。
海国不同于大兴的重文与梁国的重武,在那些“穿越前辈”的影响下,海国是个文理科并重的国家,科举不光考诗词歌赋治国策论,还要加考一门数术,而这门数术所占比重甚至在诗词歌赋之上,也就是说,哪怕你诗词歌赋再出众,数术不能达到一定的标准,也会被一票淘汰。
所以,海国的朝廷中,也着实选拔了一批能力非常均衡的人才。并无太多的酸腐之气,反而很有应变之能。但是,因为这个“科目”,也筛掉了很多“偏科”的人才。
周仁康就是其中之一,这一位,不过十七岁,就写出了好几本关于数术的“基本教学”著作,扬名海国,但是,他的策论写的实在是“惨不忍睹”,无论先生用多少心血,他还是一窍不通,因为这个,他的科举,书院里已经不怎么抱希望。
万幸的是,他的名声在海国有所传播,引起惜才的学士注意,特地上表朝廷,朝廷便网开一面,私下答应,若是他科举数术果真出众,可以不看策论,破格录取,直接进入户部供职。毕竟户部是一个相对对数字需要非常敏感的部门,对策论之类,反而要求极低。
这个事情自然是不好直接告诉周仁康的,但是那位学士对周仁康的数术水平是十分看好的,非常肯定,周仁康在科举的时候,肯定在数术这一门上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