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与师弟九郎商议,利用任务的便利,施展“金蝉脱壳”之计,脱离竹影盟。

半年之后,机会来了,他们接到一个新的任务,是设法屠戮某位高官满门。

两人商议之下,决定趁着高官陪着妻儿回乡探亲的机会,在他们的渡船上下手。这次官吏还乡,带着自己在首郡的妻儿老小,只要想办法炸掉整条船,便等同于灭掉他满门。

而七娘和九郎,正好利用这次爆炸金蝉脱壳!

韩恕听到这里,忽然笑了一声,众人疑惑的看向韩恕,韩恕只道“没事,你们继续。”

王月娘听了,点点头,继续叙述。

那七娘与九郎做了万全打算,终于在炸船之后,伪装了他们遇难的现场,逃出生天,两人在永郡定居,生活了大约半年,却又被竹影盟找上门来。

为护住七娘性命,九郎身死,七娘凭借自己高超的武艺,躲过一劫,于是一路躲避追杀,路过福郡之时,受到伏击,身受重伤。

在林中疗伤的时候,却遇到了王月娘母女,她便顺道出手相救,杀了那狂徒,本来也不图回报,谁知道,过了一段时间,便又遇到了王月娘。

听到这里,韩恕又是一声轻笑。

随即,他依旧一句“继续。”

彼时,七娘已经山穷水尽,于是只得接受王月娘的好意,在王月娘的庇护下养伤。伤愈之后,她不愿连累他人,于是向王月娘告辞而去。

一别几年,再次相遇,是她偶然遇到楚江丰的时候,她又一次被竹影盟发现,追杀,受到楚江丰庇佑逃走。

“七娘在这里养伤数月,方才痊愈,期间相公以出门行商为借口,暂时住在七娘养伤之处,大概两月之后,相公归家,说是福郡也不安全,为免祸及楚家与王家,还是早日将七娘送走就是,妾身左思右想,夫君之言甚有道理。总不见得为了救七娘一命,搭进去我们两家老小性命。于是商议着,雇个镖师保护,先将七娘送到他处继续休养为上。于是,妾身便按照夫君的吩咐,准备珠宝细软,与七娘路上及以后使用。”王月娘说到这里,长叹一口气。“谁知道不知道哪个嚼舌根的,居然传出谣言,说是妾身与人有染,那天本来是我夫妇送七娘离开福郡之日,夫君却被公婆叫去,原以为不过是小事,谁知道公婆竟是让夫君与他们一同前来妾身房中抓奸!因着七娘就在我房内,且化作男子模样,若是真被照出来,当真不得了,于是,夫君便找个借口,抢先一步前来通风报信,谁知道忙乱之中,夫君竟然坠楼身亡……”王月娘说到这里,顿时啼哭不止。“妾身实在是没想到……”

“那你当初为何不说实话?”段意阳听到这里,大喝道。

“一来因为妾身身为女子,又经历丧夫,心内悲愤,乱了方寸,不知道如何处理。二来,七娘乃是竹影盟出身,新帝登位之后,曾下旨,竹影盟定为邪派,朝廷要开始清缴,但凡知道竹影盟弟子下落,知情不报者,一经查实,满门问斩,妾身实在不敢啊……”王月娘说的倒也是实情,国法森严,但是救命之恩她也不能不报,夹在中间,着实为难,若是真说出来,官府计较起来,王家合家的性命要是不要?

“那么,七娘现在何处?”段意阳问。

“妾身实在不知。”王月娘道。

“本官问你,当初七娘在你楼上扮作男子,是不是易容成了你家家人的模样?”韩恕忽然问。

“正是,易容成了相公的小厮楚千的模样……”王月娘道。

“那就对了!”韩恕神秘一笑。“雷大人,楚千可治住了?”

“大人放心,方才到了房内,已经第一时间被丁大人治住,现在捆了个结实,身上所有害人的东西都搜走了,还用了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等大人问话!”雷洪笃定的道。

“把她弄进来。”韩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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