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名疑似这具身体父亲的法兰西人最终也去往了那里。

是巧合吗?

但是她自己来查索蕾小姐下落的,她与那个法兰西人都有精神疾病,最后都去同一家医院虽然有些过于凑巧,但也不是全然不可能发生的事,也许这就是机运女神的玩笑吧。

然而冥冥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它拨动了命运的丝线,将一切可能发生的东西按照规律排列在一起,把所有未来都指向了圣昆汀精神病院。

没有更多考虑,伊薇特也购买了一张通往黑斯廷斯港的火车票,沿着既定的轨迹前往她应该去的地方。

下了火车,踏上渡轮,足底传来一阵与颠簸的火车截然不同的触觉。虽然它们都是摇晃不定的,然而火车是一种刚直坚硬的震颤,伴随的铿锵的机械轰鸣,犹如大地本身般结实有力船则是另一种体会,轻柔宛如摇篮,波浪静静拍打着船身,缓慢而磅礴,像是波涛之下有一颗巨大的心脏跳动。

渡船划过碧波,经过黑斯廷斯港附近的绿纱崖,远远看去,海滨有一些游人在裸泳,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他们正收拾衣装,沿着一条溪流穿过树林,前往附近的住宿点。

水是自由的,但溪流终将汇入大海,因为大地形成的河床已经决定了水的轨迹。

索蕾小姐……法兰西人……

他们是河道的一部分吗?

如果她这次没有去达菲尔德岛,那么会不会又接连出现其他的事由,呼唤她去往哪里?

伊薇特倚在栏杆边,眺望着深不见底的海洋。

大海仿佛有种魔力,引诱摇曳不定的渡船毅然驶向更幽深的黑水,浪花歌唱着把陆地抛离身后,直到消失在彼方的天际线,她脑子里回响着如同海水般沉重的低语,向她叙说着最疯狂的猜想。

“费雪先生,又见面了。”

在伊薇特身后,莫尼斯博士站在甲板上,穿着双排扣礼服拄着银头手杖,向她轻抬帽子致意。

“莫尼斯博士……脑科与神经学专家,你也是去达菲尔德岛的吗?对,一定是……这很合理,不是吗?”伊薇特转过头,露出一个比转瞬即逝的浪花还要虚无的恍惚微笑。

因为问这个问题的小可爱很多,这里解释一下,冰锥疗法和额叶切除不同,术后病人不一定是白痴

近代科学家对于系列手术的痴迷来自于一个名叫菲尼亚斯盖奇hineasage的铁道工人,他在施工的时候发生了严重的事故在爆破中,他被一根铁棍从下往上穿过头部。受此影响,他的一部分大脑永久性地遭到了损坏,而这个脑区正是后来前脑叶白质切除术重点捣毁的前额叶。

经过全力抢救,盖奇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伤愈后,人们惊讶地发现他除了瞎了一只眼睛被铁棒穿过时连带损伤以外,其语言、记忆、运动等技能都基本上没有受到影响。但是他却性情大变,从一个友善而坚定的好人变成了一个傲慢,专横,优柔寡断且没有丝毫羞耻之心的人渣。直到一百多年后,科学家才了解到前额叶皮质与人的情绪、价值判断和复杂决策等高级思维活动直接相关,可以说是大脑的命令中心。

因为这个人,医学界曾经有过很多类似的破坏额叶想要纠正人行为的手术,有的从太阳穴附近打洞,有的用高浓度酒精注射进额叶腐蚀大脑,但冰锥疗法最简单也最出名,相关系列手术直到1950年被苏联第一个禁止,美国1970年才立法,而且1977年医疗协会还认为手术是有正面效果的,有段时间美国很多人没事就去做这个,有个奥斯卡影帝因为关节痛这种没有关联的病,也跑去做冰锥手术去世,美国总统肯尼迪的妹妹因为智力缺陷也被送去做,最后病情恶化好像没死,送去别的地方关起来了

现在美帝人民不相信政府防疫也是因为以前破事太多,有政府提倡的额叶手术,有对底层强制绝育,有骗有色人种说给打免费的梅毒疫苗,说是慈善医疗,结果真相是某个组织想要研究梅毒死亡率,故意耽误别人,给安慰剂不让他们去别的地方治,然后统计不医治的情况会有多少人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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