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皇兴奋异常,陆遥却面无表情的泼了盆冷水道:“陛下,此事臣之所以纠结,归根到底,还是这些银子真有些。。。来路不正!”

周皇立马冷静下来,讶异道:“来路不正?这是贪墨?抢劫?巧取豪夺来的?”

平南侯和晋国公都担忧起来,正打算向周皇说好话。

陆遥却道:“陛下,臣曾经在面圣之时向陛下禀报过,听潮亭举办围棋联赛,从京城的赌档盘口那收取了一些银子。”

周皇点点头:“大周并不禁绝赌博,只要受到官府监督,按规矩纳税便可经营。

你让听潮亭赚他们的银子也不过是生意罢了,并无何不妥。”

陆遥道:“这次臣便是用了同样的套路,没成想所获的银两比起上次竟是多了十倍不止。

而为了获得发财的机会,这些赌档竟是直接拿出数十万两银子和财物,就为了抢到五个能够打探到第一手消息的席位。

由此可见,他们从中获利之丰,涉及的银两数额之大。

可这么多银两又是从何处而来?恐怕都是民脂民膏,背后牵扯到的,恐怕又是一幕幕人间悲剧。

所以臣虽能向陛下献上巨额的银两,却丝毫不敢认为这是好事,反而愈发忧心。”

周皇陷入了沉思,银库之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呼吸的声音。

良久。

一声长叹。

“爱卿忧国忧民,朕心甚慰。

不过你担心的事情却并无完全的解决之法,当初正是因为无法禁绝,才会有官府监管赌档一策。

朕也曾想过严厉禁绝,但只要有暴利可图,就会有人铤而走险,到时候官府却收不到一两银子,实在是难办呵。”

周皇双手负后站在堆成山的银子前,心中却没了那么多喜悦。

他沉默片刻后又说道:“不过前段时间你提出的建设跑马场,发行官方马彩一事也许能疏导一部分问题。

至少能将一部分银子,从那些赌档处回流到内帑里。”

陆遥采用这种说法,其实目的并不在周皇所想的事情。

关键在于他用了手段从赌档那里分了一杯羹,而那些赌档的背后可有着不少达官显贵的影子。

没准就有哪个眼红的把矛头指过来,到时候许多清流文官甚至民间读书人肯定跟着口诛笔伐。

陆遥不确定这种事情会不会发生,但至少现在得通过这种方式博取周皇的同情,有周皇在背后支持,陆遥才能稳稳当当的。

于是他说到:“吾皇英明,眼光绝非常人所及也,陛下此言切中要害,臣惶恐,惟愿这些银子用在江山社稷,能够为苍生谋福祉。

到时候哪怕臣遭受一些非议,心中却也满足了。”

周皇看向陆遥,虽然觉得怪怪的,却说道:“只要把这些钱用到正道上便是问心无愧,回头让柳腾带人来把银子押解回内帑吧。”

周皇没有再多言,却用行动表达了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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