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第一次漫长又深刻的爱吻结束了,少年在这一刻欲罢不能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垂眸看向怀里双眼紧闭,睫毛微颤的女孩。
林嘉深吸一口气,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大胆笨拙的回吻他。
呼吸粗重,陈泽深扣住她的脑后,难舍难分。
林嘉攥紧他的衣襟,头抵在他胸膛,羞涩绯红如桃花盛开的脸蛋,带少许撒娇和依赖蹭了蹭,声音娇软:“陈泽深,我们很快可以上大学了。”
陈泽深懒散的环抱着她靠在沙发上,平淡如同水的字眼个个残忍无比:“你觉得我会和你上大学?痴心妄想。”
林嘉脸色刷的惨白如透明,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声音颤着抖问道:“你什么意思?”
“就你想的那个意思。”
.........
“林嘉,林嘉,醒醒,上课了,这孩子做噩梦吓成这样。”尘瑶轻拍拍她的的一侧脸颊,拧紧眉头关切的说。
林嘉平复情绪,缓慢的眨了下眼睛,陈泽深那种冷漠无情带着凉薄的视线雕刻在心房痛极了,憋闷着难受,仿佛置身煞人的深渊海洋窒息般。
记忆渐渐灌入脑海,窗外零星洒落的光线铺满整张红黑笔迹的卷子,陈泽深两天没来学校了,他的踪迹如同销声匿迹。
温景怀说他请假几天有事,捏住试卷的手紧了紧,再忙也要回条信息给她啊。
为什么她会做那样的梦??或者发生了什么事?
尘瑶走近她,摸了摸她的额头,嘀咕道:“没发烧啊?”
林嘉蠕动着嘴唇,眼底酸涩,颤着问:“班主任知道陈泽深去哪里了吗?”
如果是请长假的话,梁华文最起码了解他在哪里。
可是依旧杳无音讯。
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谈何容易,种种预感构成她内心的恐惧。
越往深处冥思心脏跳得厉害,密密麻麻的闷痛难受。
“温景怀他们不是说了吗过几天就回来,这么想男朋友啦?”尘瑶掐了掐她的脸,打趣笑道。
林嘉此时此刻只想牢牢的抱紧他,压抑的灵魂深处才能充满生机。
伴随着铃声响起,梁华文双手放在背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教室。
俯视整个班级,神情凝重略带可惜的开口:“各位同学,陈泽深同学办了退学手续,以后不会再来了。”
惊天动地的消息震撼了全班同学,瞬间情绪失控高涨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温景怀劲了颤抖的大声喊。
陈泽深怎么可能半途而废??
“就是啊,老梁,你再不喜欢也不能胡说吧。”李佳荣爆脾气的扬了扬手,愤愤不平。
梁华文难地宽恕不言,目光灼灼的凝视靠窗户那低着头的林嘉,不由叹口气,面不改色:“他名义上的父亲带他走了,电话里强调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那他们到底算什么....
林嘉绝望的咬着下唇,肩膀轻颤抖,视线模糊任由泪水夺眶而出,又不敢哭出声。
所有埋藏在内心的思绪都被抽空,空荡荡的脑海挥之不去的陈泽深影子。
就如从天堂跌落深渊,万丈悬崖再劫难逃厄运。
滚烫的泪水滴在试卷上,无边无尽的恐慌难受吞噬着她。
他深思熟虑的消失不见,不留余地的放弃了他们的未来。
这个世界上什么最致命,在美好的时光里遇到对的人,相互扶持,原来才恍然大悟,是一场落幕的电影。
痛到无法呼吸,心脏都仿佛被砍得遍体鳞伤。
想到那个少年溢扬四海的身影,他们手牵手走过的熙熙攘攘的道路,拥抱着跳下蹦极台,一起窝在沙发上做题,我还记得他背我走完操场,少年宽阔的背总是带着安全感。
林嘉抹掉滑出眼眶的泪花,心里的恐慌和绝望不断蔓延,压制不住站起身跑出了教室。
“林嘉,你干嘛去啊?”身后传来梁华文的嗓门。
仓促慌乱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梯,飞快奔向地下室,肯定是有人威胁陈泽深,她不相信陈泽深会狠心抛弃这段感情。
或许他还在地下室等着她,他们还有很多很多机的,不管有什么苦衷都没问题,她会跟着他。
现在上课时间,学生兜转的人数不多,时间一分一秒过来,林嘉焦虑紧张的冲进小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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