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的大手放在她的脑后,摸着她柔软的秀发:“所以你现在原谅我了,对吗?”他压低了嗓音,声音益发低沉磁性,微微反问的尾音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尤美收紧手指,否认道:“没有……”
秦弈静了几秒,然后说道:“我知道你没有了,不用一直掐我的腰来证明……大概已经让你掐青了。”
尤美一慌,连忙撤开手,这才意识到自己两只手一直抓着秦弈腰间的衣服,她因为紧张,一直掐着对方的肉都没注意。
尤美心下有些羞恼,侧过头不去看他“是你老动手动脚的,都让你离我远点了。”心里忍不住诽腹,浑身硬邦邦的,谁能知道是掐到肉了。
“你为什么说话总不看我?”秦弈再次靠近,双手轻捧着她的头,让她正过脸,“接收不到你的反馈,不知道你真实的想法,这会让我心烦气乱……我会很慌。”
目光相对,看着那双漆黑锐利的眼眸,尤美的眼神慌乱地闪过一丝无措,她挣脱开桎梏,气道“你慌什么啊?你就是想要看我难堪,你那么聪明,什么都能让你一眼看穿,然后再游刃有余地戏耍人,我不想看你。”
秦弈微微露出诧色,然后慢慢地说道:“……你是不是意识不到你对我有多重要?”
尤美微顿了一下,然后侧过头:“你总是说得好听。”她声音清澈低缓,带着一丝不屈的倔强。
“你真的完全感觉不到你对我的影响?”
“我能对你有什么影响?”尤美低着头闷声说道。
秦弈看着她净白的耳侧,喃喃的,清澈的语调让人心中莫名柔软,他神色平静地说道,“为了你我不再畏惧女人,为了你我开始尝试接受外食……或许不应该这么说。”秦弈突然笑了一下,眼中的笑容有些明亮,“不是我为了你,而是你改变了我,你让我变得正常起来,让我本能地想要冲破所有阻碍和你在一起,你对我这么重要,我怎么会不慌?”
秦弈的声音不急不缓,柔和而坚定,尤美微微觉得有些眩晕,她觉得自己像是被蛊惑了。
秦弈说的是她吗,她真的有那么大的能力吗?
但秦弈似乎真的见女人没以前那么紧张了,他也吃了她给他的蛋糕,还是一整个……
她是不是可以相信?
对了,那天……他还哭了呢。
这是不是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尤美绷着嘴角,抬起头“那你……”
噔噔噔……匆忙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说话。
“尤美姐,衣服拿来了。”小助理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尤美接过白色的针织外套,面无表情地将秦弈的衣服还给对方。
“我还有事儿,别老打扰我工作。”一副过河拆桥的无情模样。
说完,尤美踩着高跟鞋,带着小助理挺着腰离开了。
小助理冲着秦弈抱歉地欠了欠身,跟着尤美跑开了。
秦弈在原地站了有一会儿,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镜片后闪过的一抹黯然也很快便消失不见,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仿佛刚才温柔软语的模样只是错觉。
等到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看见外面的尤美正巧拐过玻璃窗。
和刚才面无表情离开时的模样不同,尤美此时踩着高跟鞋蹦蹦跳跳,两只手在空中轻轻挥舞,像是在弹奏着欢快的乐章,清澈的双眸带着水漾的笑意。
她突然开心地在原地转了个圈,轻风吹起她的针织外套,卷着她白色的裙摆,和飘飞的杏花点缀在一起,夕阳下的她,漂亮得像是一张精美的艺术画。
秦弈初时愣了一下,随即唇边慢慢泄出一丝笑意,温柔得如潺潺流水,如夜月花开,同样好看得醉人。
他舒了口气,然后拿出电话,打给项平,“找几家策划公司,多制定几个求婚方案,预算无上限。”他顿了一下,说,“要最好的。”
他这一番霸总的吩咐没有立刻得到反馈,电话对面没有如往常一般应声。
此时的项平拿着电话,看着不远处坐在咖啡厅里抹眼泪的真穗,有些迟疑地道:“那个秦总……这事儿我能不能交给别人办,我现在有点……要紧事儿,后续我一定想办法跟进。”
秦弈不是个苛刻的老板……这件事儿有待商榷。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心情好,老板心情好身边人的日子也会很好过,要求婚的人心情自然不会差,项平得了应允之后,挂了电话。
项平回到了座位前,将新要的纸巾递给真穗,安慰道:“别哭了,以后肯定还有更好的机会。”
“哪有那么容易,为了这个节目我准备了大半年,每一个环节我都参与了,结果他们说换人就换人,长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实在是顶不住了,刚和领导吵了一架,她是想找尤美倾诉一番,但尤美在出活动。
如果不是实在扛不住,她不会哭,不会和项平说这些,那么久的努力,领导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她换掉了,就因为她个人形象没有宜兰亮丽,但她确定自己无论是个人能力还是主持经验都是更好的那一个,这个节目她参与了策划,甚至连赞助她都去跑了,结果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你根本就不懂,这不是第一次了,我不计形象,那么努力地去做女丑,结果还是比过漂亮女生的一句话,我真的很讨厌我们领导,他总是给你画饼,说什么年轻人还有很多机会,让我不要着急,可是他把饼都留给漂亮的女生,让我的努力变得毫无价值,我讨厌所有颜控的人,你说长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真穗的情绪有些失控,项平一直等着她发泄完委屈再安慰她,结果真穗突然向他提问,喝咖啡的项平突然呛了一下。
“你怎么了?”真穗红着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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