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尤美一愣。

真穗翻着杂志,说道:“男人要是一味展示自己的强大,固然可以让很多女人倾慕,但适时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才是致命的杀招,尤其是强势惯了的人,哪个女人不沦陷?”

“可是……”可是秦弈当时真的很难过,好像没有了她就会一无所有。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秦弈的哪句“我只有你……”,心口莫名酸酸的,她有朋友在身边,有亲人师长的关爱,还有那么粉丝喜欢她,可是秦弈总是自己一个人。

“可是什么啊?我又没说他不好,他能把孙老师找来哄你开心,能够想出这样的办法替你澄清负面新闻,就说明他是真的关心在意你,知道你的烦恼和需求,这么看,对你其实还挺上心的。”

尤美却是一愣:“孙老师不是你找来的吗?”

“我?”真穗放下杂志,“这我可不敢抢功,一个生日会就把我和萧蔚然折腾够呛了,当然柯姿也帮忙了,我们背着你联系粉丝,沟通工作室,布置场地,还要把麦麦偷出来教她跳舞,你不知道你闺女这个笨,一个动作没个几十遍下不来,还得哄着,咳……我是说我们前前后后忙活了快半个月,真的搞不定别的了。”

尤美显然有些意外:“我不知道,我以为是你们……”确实,他们三个本身的工作就很忙,柯姿拍戏不说,真穗一录节目就搞到大半夜,凌晨三四点都是,弄这个本就不容易。

“我倒是想过,但这个难度有点大,我们台的节目正和妖精茶话会的节目打擂台,我要是弄这个身份尴尬,领导也会不高兴,主要是我也说不上话,调动整个节目组都配合你,这个圈子还是靠资本和能力说话。”真穗想了想,双手交握,继续说道,“等我个两三年,我要是成为我们台的当家主持,积累了一些资本和人脉,就干件大事儿,当制作人,做个超牛的大型原创国民综艺。”

尤美看着设想以后的真穗:“会的……那时候一定会超有成就感。”她对真穗的这个梦想羡慕极了。

真穗也不谦虚:“那当然,你先多挣点钱,到时候我钱不够,你就给我投资点。”

尤美毫不犹豫地点头:“好,那你要先来找我,我帮不上忙,你再去找别人,我怕排上不,失去赚大钱的机会。”

真穗一愣,有些意外尤美认真的态度:“你怎么这么信任我啊。”只不过是个设想,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她还只是个三线综艺咖。

“当然了,就没有你做不成的事儿。”尤美理所当然地道。

真穗看着异常认真的尤美,然后慢慢微笑开,其实这之后的路她走得磕磕绊绊,娱乐圈五花八门什么样奇葩的事情都有,每当觉得难到走不下去的时候,她就会想起今天的尤美,为了这一句绝对的信任,她不想放弃,这份信任让她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真穗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尤美突然问。

真穗顿了一下,一面将腿上的杂志放到床头柜上,一面若无其事地道:“谈什么恋爱,我和谁谈?”

尤美眯眼看着她:“我感觉有点像,连柯姿都说你最近怪怪的,老对着手机发笑。”

“她的话怎么能信?”真穗撇撇嘴,“她就等着我谈恋爱,她好上位呢。”

“什么啊?”尤美忍不住笑了,她没再纠结这事儿,却又说道,“对了,还有件事儿要和你说。”

真穗打了个哈欠,将枕头放平躺了下来:“什么事儿?”

“萧蔚然是我哥哥。”尤美顿了一下,补充道,“亲的。”

“哦,他是你……什么?”真穗蹭地又坐了起来,一脸震惊地看着尤美。

尤美叹息一声“我爸一个人又跑回美国,说是要找人追债,我就知道他是想起什么,去找萧老师了,我只不过是没拆穿他。”

“不……不是……”真穗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都没和我说?”

“我是想和你说来着,但是那天你非要说我是因为秦弈才难过的,一下子就把话题岔过去了,我也就给忘了。”

真穗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了“你是说大年初一的那天?”

…………

不多久这个消息就传到了秦弈耳中。

“哥哥?”

会议室的人刚散去,秦弈就获知了这个消息。

项平说道:“萧蔚然和赫尤美是异卵双胞胎,他们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其实这两人长得还挺像的,所以看上去会很般配,之前我就觉得小公主和萧蔚然长得有点像,现在想来像舅舅也是正常的。”

他见秦弈已经将文件扣阖上,衬衫袖口捥到手腕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着桌面,并没说什么,项平以为他不信,忙又补充道:“这个消息应该是真的,虽然没有验证,但是所有指向都是对的,他们的名字都是取自醉翁亭记。”

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

真穗吐槽说赫尤美的老爸文化水平一般,翻了本诗集,就给俩孩子取了名字,得亏还有点审美,没有人叫赫琅琊。

“真穗告诉你的?”秦弈推了一下眼镜,淡淡地问了一句。

“啊?不是……是……”项平支支吾吾,最后还是承认了。他也没说什么啊,怎么猜到的?

秦弈再次扶了一下眼镜,没说什么,他将文件递给项平,然后便站起身。

项平接过文件,跟在秦弈身后,皱了皱眉,的反应和他预料的不一样啊,真穗明明说秦弈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的,这也没什么反应啊,也不知道信还是没信。

砰……

走神的功夫,项平突然听到一声撞击声,抬头看过去,原来是秦弈的腿不小心撞到了椅子上。

项平忙走过去,将椅子收到边上,结果刚收好。

bang

又是一声闷响。

秦弈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拿着手机站在门前,眼镜也有些斜了。

项平低下头,遮住自己的表情,但抖动的肩膀完全出卖了他。所以真穗的猜测是对的,他都不知道有这么闷骚的时候,明明对这个消息欣喜震惊,还要装得若无其事。

秦弈慢慢地将眼镜扶正,他对疼痛的忍耐程度惊人,只是本能地捂住发痛的额头,目光一直看着手机上的内容。

一张照片,底下标注着确切的时间:下午16:23

这是一张某奢侈品牌新店剪彩照片,中间负责剪彩的是小七,里面还有个熟悉的身影,右手边隔着一个年轻男人,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秦航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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