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娅开始工作。
在高级餐饮行会注册后,她得到新的身份:“烹调师,LV1”。
费尔南高级餐厅位于金宝大道的街口,是上流街区的黄金地带。餐厅处于一个坡道的最末端,地基平台高于外面街道,视野开阔且让顾客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餐厅墙壁有大片玻璃墙,光线明亮;外面平台也有摆放桌椅,使得一些喜欢在自然光下用餐的顾客得到享受。
餐厅专门提供三阶和四阶的菜品,装潢富贵服务贴切。诸多优点使其在上流阶层很受欢迎。
餐厅老板费尔南五十几岁,颇有经营的才能。他擅于讨好尊贵的顾客,严厉约束手下员工,精于节约成本。在他的管理下,餐厅每年能产生四五十万的净收益。
费尔南仔细打量蕾娅,对她的外貌形体十分满意,打算安排她做服务员。蕾娅小心翼翼地提出异议,表明自己想要去后厨。
费尔南摆摆手:“后厨不缺人。想在这里工作的话就服从安排。”
蕾娅求助地看向丽迪雅,她当时承诺要让蕾娅在主厨手下工作的。丽迪雅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诺言,不过她好歹看出了蕾娅的不情愿。
“蕾娅曾经是大家闺秀,让她做接待工作也太丢脸,要是我的话肯定不干!”丽迪雅嚷道:“当然后厨工作也好不到哪去,但至少不用在外人面前抛头露面。”
“后厨不需要人了。我哪来的闲钱去请一个没用的人?”
“我可以不要报酬。”蕾娅忙说:“能让我帮忙厨师工作就行了。”
丽迪雅对费尔南的抠门感到丢脸,她前言不搭后语地训斥费尔南,说的都是一些毫无含义的话:“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总是这样子给我难堪,之前也是这样……还有那次在马车上……天啊,你怎么就不能体贴一下我呢?”
费尔南对自己的妻子流露出厌恶,但是对蕾娅刚才的提议颇为中意。最后他同意把蕾娅留在后厨,只给她“出于道义”的报酬,并且蕾娅必须得承担部分端菜的工作。
费尔南餐厅的后厨共有五人,主厨贾妮丝是四阶烹调师,此外还有一名三阶、两名二阶,以及一名一阶杂工。蕾娅是第六人。
来到陌生环境让蕾娅感到紧张。主厨是个冷淡的人,两名男厨子倒表现友好,估计是出于新人的美貌。
蕾娅被分配一些清扫的杂工。这些工作零碎,她仔仔细细完成后,还有大量空闲时间。这让她感到惶恐不安,因为这时候厨房里大部分人都忙忙碌碌,自己就像是多余一样。
她也要经常给客人端菜,因此费尔南给她的员工服不是厨师套装而是服务员服装。这更使她在厨房里感到自卑。原本大小姐出身的蕾娅很少有这样的情绪,自从乡下返回之后她便时时被自卑萦绕。
端菜工作也让蕾娅受到困扰。因为费尔南餐厅的顾客都是上流阶层,其中不少和她从前有过来往。有的人认出了蕾娅,推测其处境没有与她打招呼;有的人默默转给她小费,但蕾娅摇头拒绝了。
后厨闲下来的时候,其他人主动向蕾娅搭话,特别是两个男厨子。他们询问蕾娅的境况,蕾娅回答说自己想要成为高级烹调师。
于是默默听着的主厨贾妮丝给她分配了削土豆的活。蕾娅对她十分感激。
有过几年的主妇经验,蕾娅对类似的杂活并不陌生,但是餐厅的标准与家常不同,让她感到了许多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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