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无头绪,责问兆尹应当如何判定?
“王兆尹竟说,二男一女必有奸情,一定是女子勾引奸夫,被丈夫发现。丈夫与奸夫殴打在一处,奸夫失手打断丈夫脖子。女子见丈夫被杀,自知其罪难逃便自缢。奸夫见女子身亡,也放火自焚。”太子愤然道。
王兆尹还说,古来女子皆祸患,二男一女必有奸。他发表的长篇大论,太子没有转述,光听了就要气死。
“这就是结论?”在黝黑的深宫,金山觉得这世上怎么这样暗无天日。
太子跟在后面盯着案情,官吏还能这样糊弄,这是在京都,王上的脚下,若是在山高水远的地方岂不是要无法无天了。
哀民生之多艰。
“不。”太子离得金山很近,就算天色黑也看到金山脸上失望神情。他安慰金山,此事还没有完:“三人命案是刑狱重案,兆尹断然没有权力结案,一切只是他的胡乱推测。审理各地刑狱重案有大理寺,大理寺须报刑部审批。像这样三人成众的大命案,得由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同御史台中丞,进行三司使会审。”
太子和金山说完了话,算算时辰父王也应当起身了,他打算面见父王说一说这个案子。
玄羲还有一层没有说,怕说出来让金山担忧,他得去请罪,请求父王宽恕自己夜不归宫,擅自插手刑案的过错。
但玄羲觉得自己没有错,人命大案,难道要他不管不顾?
而且,这甚至可能是揭开食血者面目的突破口,虽然现在疑点重重,但他相信金山的妹妹是一个诚实的人,没必要撒谎,就算是谎言,也太巧合,也太蹊跷了。
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如果能弄清这二男一女的关系就好了。
太子告别金山去找父王,他希望这一次的惩罚,千万别又是禁足,他宁愿罚俸。不料等到太子去报,王上今日的头风病又发作。他只吩咐太子少过问,一切交由三司使负责。
今日王上没有给太子惩罚,大抵是左相不在朝,没人在边上煽风点火。
左相下青州赈灾还没有回返。
一个民间的命案,初看并未和权贵有关联。
王朝的有些秘密就算是三司使也不知道。
太子没有明着督办,只能暗地里打听。
几日里,大理寺调了周围的街坊邻里一个个接受问讯,终于确定三个人的身份,断颈而死的男子和自缢的女子是夫妻,而在众人眼中久烧不死的是男子的弟弟,时常接济好赌的哥哥,给夫妻二人送一些粮食。事发那天,他也刚好去送粮食。
银扇看见的被掐断脖子的男人与在火场中跑动的人,可能不是同一个人,而是兄弟。银扇不认识他们,兄弟之间身形总有些相似。那日男人被烈焰灼烧,看不清全貌,银扇也仅凭身形判定,总有错误。
再往下查,又是好几日,然而全无线索,最后拖着拖着成了一桩无头公案。
大理寺、刑部对此早就见怪不怪,到他们手中的都是各地的刑狱重案,十个案子能审理清楚并且顺利结案的有两成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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