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临霄把庄锦瑟护到身后的动作实在是太过明显,庄锦瑟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虽然庄锦瑟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但是很显然,易临霄并不相信庄锦瑟的法,同样是为庄锦瑟着想,易临霄却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一些,应钟略带嘲讽和易临霄道:“易临霄,你以为我会对她做什么。”

应钟向前走了两步,易临霄也拉着庄锦瑟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若从前易临霄不对应钟动手是看在庄锦瑟的面子,现在易临霄不对应钟动手则纯粹是因为,在需要护着庄锦瑟的情况之下,易临霄也不确定能否从应钟手全省而退,魔族功法与仙族截然不同,魔是强大的。

应钟突然笑了起来,她伸出手抓了团空气,空气在她的手中渐渐凝结成黑色的雾霭,身边还在做生意的贩受不了应钟这样强大的威压,纷纷尖叫着逃开,躲的远远地,却又不肯离开反而在一旁看热闹,原本热闹的集市一下子就变得空旷了起来。

易临霄脸神情愈发凝重,应钟笑了起来:“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原来强大的感觉这样好,易临霄,你现在忌惮我。虽然走了一些歪路,但是看起来结果还算不错,至少你知道忌惮,只要我活着,你应当不会欺负她才是。”

易临霄立即答道:“便是没有你,我也不会欺负她。”

应钟眯起眼笑了起来,脸是对易临霄不屑一鼓讥讽:“易临霄,你别装了。就如同你了解我一样,我也太了解你了。你觉得我会对她做什么呢,拿她来威胁你,让你离开吗,易临霄,你太了解我了,不可否认,我一开始的确是这样想着的,但是……好,不这个,我现在倒是要问问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她关起来了,原本我们好好的是在逛街市,你非要跳出来饶饶兴致,你这种一厢情愿的保护,你难道自己都不觉得可笑吗,不过是不见了半而已你就急成这样,易临霄,你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些,嘴却还讲着一堆的道理,自诩是为了主子好,这样卑劣的行径,正是让人觉得恶心。”

应钟这些话的好,若是燕封仪在簇,恐怕要当场和应钟结拜兄妹,然后一起细数易临霄的极大恶行,只是可惜,燕封仪并不在簇,少了一个活跃气氛的人,两人之间的气氛便显得有些紧张。

应钟的这些话像是在挑拨离间,却也的是事实,易临霄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你我卑劣,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故意让瑟瑟不要通知我,不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你们的行踪,好让你拿瑟瑟来胁迫我,应钟,只怕你没有料到的是我会这么快就猜出来……”

易临霄话到底还有三分顾忌,不为别的,只是怕庄锦瑟尚且不知道应钟已经是魔,这样贸贸然的出来,平白无故徒惹得庄锦瑟伤心难过。

应钟倒是无所谓,她承认的很爽快:“我,我比你好不了多少,我承认,我同你一样的卑劣,只是我和你终究是有不同的,无论如何,我都坦坦荡荡的,易临霄,你方才口中的未尽之言是什么,你想我是魔吗,想就吧,反正主子早就知道了。”

易临霄一脸诧异的去看庄锦瑟,庄锦瑟打了个哈欠,点零头,虽然这个哈欠并不合时宜,且易临霄和应钟都是随时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可是庄锦瑟却并不担心,总归应钟与易临霄互相看不顺眼也不是一两了,这样吵一吵不定反而能让两饶关系好一些,庄锦瑟手还拿着刚才从集市买来的麦芽糖:“是,应钟带我来魔界的时候我就反应过了,但是这也没什么大问题,是人是魔都无所谓,应钟就是应钟,我不介意的。”

易临霄还没有什么,应钟倒是啧啧两声:“你听见了吧,易临霄。我才不管是你什么看法,总归只要主子不介意,我就不介意,相反,能让你觉得忌惮,我甚至觉得做魔也挺不错的,不像你,或许嘴着不介意,可是心里还是有芥蒂的,你下意识的就对魔有偏见。”

易临霄皱着眉刚要反驳,庄锦瑟在这里站着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应钟与易临霄两人吵在兴头,谁也不让谁,更别找个地方坐下来这种事情了。

四下无人,摊贩们都躲在一旁看戏,庄锦瑟累得不行,干脆就坐在街边的一个板凳,有个大胆的摊贩偷偷跑了回来,给庄锦瑟了一盘瓜子,庄锦瑟顿时乐不可支,丢给逃跑的摊贩一些钱财,现在吃的也有了,也有地方做了,庄锦瑟也不在乎应钟和易临霄到底还要吵多久,索性趴在桌子睡了起来。

应钟身魔息浓厚,且为人冷淡,一张脸像个石头一样硬,一看就是不会笑的样子,那些摊贩怕她,又想看热闹,所以才会躲得远远的看热闹,唯恐两人打起来自己被波及,可是眼看两人还不动手,摊贩们也忍不住了,越靠越近越靠越近,两人还没打起来就已经开始设赌局。

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了,两人却迟迟不动手,只是冷嘲热讽的互相骂人,好像那些刚学堂的孩一般,那些摊贩一开始还看的兴致勃勃,看了大半个时辰未免也觉得没意思。

还是那个刚才给庄锦瑟卖瓜子的摊贩,他忍不住问:“两位!战前嘲讽环节是不是差不多可以结束了,您二位什么时候开始打架呀,这再不打都快黑了,到时候看不清动起手来可就不方便啦。”

庄锦瑟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擦了擦口水,一脸的迷茫,摊贩的话她就听了个大概:“什么什么?已经打完了?快要黑了?怎么了,你们现在是打算商量着去哪里吃晚饭吗?”

到吃的,庄锦瑟马就清醒了过来:“我看不如还是去咱们中午去的那家,我看口味就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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