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桐儿简直要怀疑人生,味同嚼蜡。
她睡在木榆枋怀里,难得表情认真的问他,“你舅舅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
木榆枋笑笑,也很认真的问她,“为什么你总是觉得舅舅不喜欢你呢?”
“唉~可能真的是我太多虑了,我总觉得你舅舅看我时,目光带着恨意。”桐儿忍不住蹙眉,“可是,我有时候又觉得,明长老只是不善于表达感情。”
老实说,明臻这人性格确实古怪不好相处,讲出来的话也是句句带刀。
木榆枋叹气,赞同道,“舅舅确实不擅长表达感情,他刀子嘴豆腐心,是我唯一的血亲了。”
母亲坠崖而死,父亲下落不明,除了明臻,他再也没有任何血亲了。
桐儿默默搂紧木榆枋的腰,在他胸膛闷闷道,“以后我们就是彼此的亲人。”
她没有遇见木榆枋之前的任何记忆,连父母是谁,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木榆枋没有在说话,只是默默的将她抱的更紧。
一晃又要到婚期了,因为临近八月,天气相对闷热,桐儿就时时往彩鱼洞跑。
小彩甩了几次水都没能赶走她。
桐儿躺在池水中间石床上,无聊的玩着水,撩起一捧水又洒下,戏弄着一池的鱼扑腾的跃起,有几条鱼甚至吐着泡泡探出头与她玩闹。
小彩依旧是傲娇的嫌弃桐儿,偶尔还游过来赶走一群同她玩耍的彩鱼。
至于小白一族被鱼群当成异类,赶到了另一边阴凉区,从山洞外斜照进来的太阳根本照不到哪里。
还有小彩的几个“夫人”时不时游过去显摆自己在阳光下会发出彩虹光芒的尾巴。
桐儿故意当着小彩的面赶走了她们,趾高气扬的看着小彩,在它又要用尾巴甩水之前一溜烟的跑到小白家那投食。
“小白啊小白,你们再等等吧,就快要修好了。”桐儿一边安慰一边投食。
不过小白很乖,很通人性,竟然游过来亲了亲桐儿的手指表示感谢。
木榆枋来时,桐儿正躺在石床上,忙着投食呢!
不似外面的闷热与明亮,这洞很是昏暗,光亮都是来自从几个小洞斜照进来的阳光和几颗夜明珠。
木榆枋踏着石块走到哪石床边,坐在石床上,桐儿顺应的翻个身,把头放在榆枋的大腿上,当枕头用。
木榆枋温柔的理了理她的头发,再看了看池中一直冒泡的鱼,有些好笑的说,“这江湖中闻风丧胆的魔鱼,都快被你当成宠物养了。”
“这明明是你养的。”桐儿抗议道。
“嗯!我养的。”木榆枋看了看脚附近的鱼,皱了皱眉,担心这些鱼又把他的白靴弄湿。
“怎么这些鱼见了你那么激动?”见了她就要甩水?
木榆枋看了眼池水,彩鱼们都探出头来盯着他,有些不适的蹙眉,低眸喊了句,“小彩……”
池水瞬间恢复平静,鱼儿都沉下头去。
桐儿赶紧端坐起来,盯着池面看。
只见鱼群围绕成一个圈,停止的游动,那圈中间却开始冒泡,突然一下子冒出三条鱼,尤其是中间那条,摇摆出完美的弧形,摇着自己如同孔雀开屏般的尾巴,一下子弹跳到木榆枋怀中,木榆枋立刻皱眉。
桐儿赶紧一把抓起鱼尾在手中,它怒目而视,“小彩啊小彩,说了多少次,不可以弄湿榆枋的衣服。”
小彩是这里的鱼王,就这么被一个人类抓住了尾巴一时间大感丢了颜面就不停的挣扎,反抗着桐儿。
池中的鱼看到鱼老大被制裁竟开始欢快的弹跳。
小彩一个鲤鱼打滚,滑出桐儿的魔爪,用尾巴扫开了几条和他体型相差无几的鱼,然后游到石床附近,吐出一口水给桐儿。
好在木榆枋反应快,用内力挡了回去。
桐儿扑进木榆枋怀中抱怨道,“小彩还是不喜欢我。”
木榆枋很是温柔的顺了顺她的后背,用眼神瞪着小彩,小彩身子一僵,一个转身,用宽大的尾鳍弹了弹水,立刻有几条身体比较娇小的鱼游过来与它亲昵。
小彩本身与这些鱼有些差别,它的脾气最不好,尾鳍和胸鳍都很是硕大。
“好了!”木榆枋柔声的安慰桐儿,突然间又摆正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说,“婚礼已经再准备了,舅舅决定亲自帮忙我们准备。”
“舅舅……??”桐儿表情有些凝固,有些不敢相信,明臻没有一直唱反调反而还帮忙准备?
“毕竟是婚姻大事,还是有长辈帮忙操办比较好。”
木榆枋的母亲已经去世,父亲又下落不明,自然能负责操办木榆枋婚姻大事的人就是明臻了。
桐儿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不过明臻但是尽职尽责的像个长辈一样开始操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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