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原本是谦谦君子,可这泪竹嘛!大约是经历了些什么,才这样满身的泪痕,因着这泪痕般的斑驳才得名泪竹,看着斑驳的很像是经历了不少风雨摧残,可是它还是那般挺拔,不觉得像路予安吗?自幼便历经风霜,也算是命运多舛,虽然跟着萧空做了不少祸事,可他也不过是为了报李夫人救命之恩、养育之情,说起来也算是有情有义”花南栀看着这参天的泪竹道。
“可他终究是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林榕槿道。
是啊!虽然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说来说去都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可是他实在不该为了他所受的恩情便去害人性命,让别人付出代价。
此时一阵风拂过,竹叶随着风声沙沙作响,霎时间让人觉得这空荡荡的院子有些凄切。
花南栀二人进得了屋中才发现这地方与萧空书房大致相同,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看着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不论是花南栀还是林榕槿都觉得这地方应该同萧空书房一样另有玄机。
两人一番查找终于在墙角找到一处暗格,暗格中安放着许多的木牌,每一块木牌上都刻着一个名字,都是在萧空密室中的书信里提到过的,大概他也是不忍杀害这些人的?又或许他也曾因为杀了这些人心怀愧疚,难以入眠?
其实啊这路予安或许也不是个杀人如麻的人吧!花南栀不禁想起与路予安的几次相逢,想起那个面如冠玉的少年人,想起他待人谦和,礼数周全,若他年幼时没有遇见李夫人,没有被带回萧家,也许今时今日又会是另一番局面吧!花南栀想了想觉得自己真是傻了,若路予安年幼时没有遇见李夫人没有结实萧空,只怕早早的就饿死街头了吧。想到这儿,花南栀不禁摇摇头。
除了那些木牌,暗格中还有一份用鲜血书写的遗书,遗书中写清了路予安和于景晨的关系,可以证实这两人确实是亲兄弟无疑,还记载了噬魂幡的术法。
正看着,便依稀听到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花南栀二人关上暗格,隐身于墙边屏息凝神,静听外边的动静。
不消片刻屋子的门便被推开了,推门之人正是住所离这儿最近的萧默,进了房门萧默便冷然道:“出来吧!二位!”
“原来五公子早就知道了啊!”花南栀打着哈哈走了出来,而后林榕槿也跟着走了出来。
“这儿不是我萧家给二位安排的住所吧”萧默道。
见他这样单刀直入,花南栀也不再继续打哈哈:“五公子也不是跟着我们来的吧!那你是为了什么呢?有什么值得你堂堂萧家五公子偷偷潜入儿时玩伴的房里啊?是有什么不对吗?”
萧默看着花南栀二人,未置可否。
花南栀见状继续说道:“我想你一定是也发觉了不对劲,不然为何一向懂规矩的路予安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便不知所踪?不然为何萧家主一声不吭便离开了家门?你一定也觉得有什么不对,你一定也觉得他们有什么瞒着你,对吗?”
“与你何干?”萧默道。
“没什么相干的!”花南栀悠闲的走到萧默身边,道“只是你想知道的事情,也许可以问问我,我不介意帮你弄弄清楚,你意下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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