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之前又换了一张方子,让沈大郎跟他去抓药。

将华大夫送回家,重新抓了药回来,沈大郎就按华大夫的嘱咐煎药,一个时辰后,又喂木昌喝了一次药,见他脸色渐渐好转起来,几人才有心思管其他的。

木严坐在床头,看着沈大郎跟妹妹忙进忙出,自己帮不上忙,也不出声打扰他们,等所有的事情都忙完,才对木慈沈大郎道,“妹妹,大郎,你们歇一歇,这一天你们忙得够呛,爹这我看着,有动静我就叫你们。”

木慈想了想,就同意了自家哥哥的话,跟沈大郎一起去休息。

木严叫木律也去休息,只是木律坚决要守在这里。木严拿他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许是坐着无聊,又或者是想知道木严心底的想法,大约坐了两三刻钟,木律忽然问道,“大哥,你恨我娘吗?”

木严盯着木律看了半晌,才慢慢的道,“或许是恨的吧,如果不是她,妹妹不会这么早就将自己嫁出去,如果不是她,爹也不会遭这次罪。”

闻言,木律就抿着嘴,不说话了。

是了,他娘将爹和姐姐害这么惨,大哥作为他们亲儿子亲哥哥,怎么会不恨。

他说不清楚自己问这话的想法,但当他知道答案后,突然就放松了。

大概他心底也这么想的吧,只是那是生他养他的亲娘,他不敢这么说,也不敢这么做。

就在这时,木严突然道,“或许她也不想的,只是太想为这个家做点事,所以才会这样的吧。”

这话,不知道是安慰他自己,还是在安慰木律。但神奇的是听了木严这话后,木律心里忽然就不想这些事了。

走到木严床边坐下,木律道,“大哥,你今天没有练习走路,我替你按按腿部,松快松快筋骨。”

就这样,兄弟俩一个按腿,一个静静的受着,守着不远处躺着的木昌。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躺在的木昌突然发出一声轻哼。木律听到后,快步来到木昌跟前,“爹,爹,你醒了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木昌只觉的身上重的很,听到耳边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小儿子焦急的看着他,问道,“律哥儿,我这是怎么了?”

听到这话,木律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爹,没事,就是吃错了药,让你坏了身子,我去叫姐姐姐夫。”

说完,木律就抹了一把脸,冲到隔壁去叫木慈跟沈大郎。

木慈本来就睡得不安稳,听到外面木律的叫声,一下就醒了过来,见沈大郎在身边,就问道,“相公,律哥儿在外面叫,是不是爹醒了?”

沈大郎点点头,“嗯,不急,先穿好衣服,夜里有些凉,别凉着了。”

木慈闻言,就抓了衣服往身上套,这会儿半夜,虽然是夏天,但风吹来时还是有点凉意。

到了木昌木严住的屋子,见木昌果然醒了过来,木慈奔过去,抓着他手问道,“爹,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木昌望着眼睛红红的闺女,摇头,“没有,就是身上沉的很。”

“你们怎么在这,你娘呢?先前律哥儿说我吃错了药,昏迷不醒,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问话,木慈也没瞒着,只是道,“爹,你别激动,听女儿说。”接着,木慈就将余氏把银钱借给娘家,没钱买药,将其中几味贵重药材去除的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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